朝朝走過來附和起來:“是個討喜的姐兒呢,盛三少爺瞧著都想定娃娃親了呢!”
楊寶黛已經打定主意要把孩子帶回青花鎮去撫養,她要讓孩子遠離京城的是是非非。
“姐姐呢?”楊寶黛把孩子給孫嬤嬤讓她抱下去餵奶,這孩子十分能吃,她一個人還不夠。
朝朝就道:“在偏閣給華恩灌藥呢。”
楊寶眉正在偏閣哄著華恩吃藥,看著華恩一個勁朝著楊豆腐背後躲,她目光一冷:“爹爹,把人給我抓著,這都半個月還拉|稀呢!我可警告你,你爹爹今日不在府邸,小心我揍你!”
小斯從外頭走了進來,報趙元稹來了。
楊寶眉還沒有說話,幫她抱著女兒的楊豆腐立刻就板著張臉,惡狠狠道:“他還好意思來!真當我楊家是做豆腐的隨便他拿捏了!個不要臉的玩意!”
“爹,你做什麼去!”楊寶眉看著把華恩放在羅漢床的楊豆腐立刻急道。
“我在沒用,也是能護著自己的女兒的爹!”楊豆腐留在這句話,就朝著外頭大步流星的去了。
楊寶眉誒了一聲,忙招呼丫頭進來看著華恩,又低聲道命令起來:“別讓寶黛曉得外頭誰來了,一個個的都把嘴巴給我捂嚴實了!”想著楊寶黛差點難產,楊寶眉就恨不得把趙元稹給撕碎了。
正廳之中。
趙元稹宿醉還有些頭疼,靠著椅子仰頭合目休息,心裡卻是打定主意今日無論如何都得把楊寶黛請回去。
“趙元稹!你個混蛋!”楊豆腐從後面怒火沖沖的走了出來。
趙元稹看著岳父來了,忙起身要行李,嘴裡那句岳父安好都沒有說完,就被楊豆腐狠狠的一推,就聽楊豆腐氣急敗壞的罵他:“白眼狼!朝秦慕楚的畜|生,沾花惹草混|賬,我楊家當初就是瞎眼了才把女兒許配給你,你又來做什麼,你給我滾!離我女兒遠遠的!”
趙元稹懵道:“······岳父,您的話我有點聽不明白。”什麼朝秦慕楚,什麼沾花惹草?他誠懇的看著楊豆腐,“岳父,我對寶黛一片真心天地可鑑,我今日就是特地來迎他回去的,她就這幾日臨產期,我是他的丈夫,我自然是要陪著他的,還請您帶我去看看她。”
楊豆腐一聽這話更是火氣直冒,指著趙元稹的臉,氣道,“感情你就是想要孩子是吧!在你心裡,我家姑娘就是個給你找家傳宗接代的玩意是吧!你,你——”楊豆腐是個憨厚老實的,罵不出多惡毒的話,“你給我出去!”
“岳父,寶黛過門五年無所出我從未有過絲毫不悅,何來傳宗接代一說。”趙元稹好聲好氣的看著楊豆腐,上前一步,平靜的道:“岳父可是聽外頭說什麼了?蒼天再上——”
“你還有臉說蒼天,你忒不要臉,我女兒前腳離開你趙家,你後腳就和侍郎府的姑娘不清不楚的,趙元稹你摸著良心說說,你做的是個人事嗎!你這是,你這是又想做婊|子又想立牌坊啊!你給我走,我楊家和你半銅板關係都沒有了!”楊豆腐氣的都不淡定了,他有點後悔跑的太快沒那個磚頭之類的。
若是可以,他是真的想把這個負他閨女的姑爺狠狠打一頓的!
趙元稹反應過來,立刻申辯起來:“我和她清清白白,是她故意拿著自己清白做名堂到處散播我和他有染的話,岳父,我還是那句話,和離書不是我願,楊寶黛依舊是我的妻子,即便有了和離書,我與她締結的婚書還在府州有存檔·····”
“這些後事我們家自然知道差遣人去辦,絕對不會耽誤趙閣老迎娶續絃的。”楊寶眉從外院闊步進來,挑眉眼中滿是不削的看著趙元稹:“趙閣老若是為了公事來,若是著急你就自己去督察院衙門找盛衡,若是不著急,我派人去找,若是為了其他的事情來,很不好意思,你與我們兩家已經沒有任何的私情,和離書趙閣老也是有的,既然散了咱們就斷的徹底些!”
趙元稹忙道,“我和侍郎家——”
“你給我閉嘴!”楊豆腐氣的大罵,眼睛都給氣紅了:“趙元稹,你但凡還有對寶黛的一分真心就不會允許侍郎府姑娘和你的桃花訊息傳得滿京城都是,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愛我家姑娘之言,又有資格要求已經與你和離的妻子跟你回家,你親孃殺了人,你也是官,你還是執掌內閣中書的人,你不知道本朝律法殺人償命嗎!苟洱把你當親兄弟,人家死了,你就草草的半個喪事,那下次你娘殺的是寶黛呢!為了你的仕|途,你是不是又要包庇!”
“我楊家高攀不起你這個姑爺!”楊豆腐說著把懷裡個信封塞到他手中,語氣十分的激烈:‘這是你當初下聘的五十兩銀票,我們家一個子都沒有動,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也請你把我的女兒原封不動的交換給我,今後我家姑娘在嫁娶生子也和你趙閣老一文錢關係都沒有。’
這話直接惹的趙元稹眼神沉了下來,他冷冷的道,“爹,她是我的妻子,我怎麼可能允許她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