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如蘭無奈的搖搖頭,“那好,退一萬步,若真的是我唆使——”
“就是你們母女左右夾擊!欺負我是個沒手腕什麼也不懂的老婆子!”朱氏皺眉指著海如蘭母女,犟嘴道:“楊寶黛,你信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自打你回孃家後,這母女想法設法軟硬兼施最後拿你和孩子逼我,兒啊,你信娘啊!”
蘭桂仙若不是被海如蘭眼神壓迫,定要衝上去撕爛朱氏的嘴!
海如蘭只是靜靜的喝了口茶水,接著道:“既然趙夫人非說是我們母女給苟洱下毒,那麼是什麼毒呢?人證物證總的講究個齊全,我家夫君身子不適,仙兒這段時間每日都回了孃家,街坊都可以作證,至於老太太說的那些都督府的丫頭婆子,誰家沒有幾個犯事逐出去的,怕是老太太覺得他們嘴巴子說話的心意,給贖身買回來吧。”
朱氏氣的瞪海如蘭!淒厲尖叫的罵起來:“我可去你孃的,你個腌臢的小昌婦!你敢做不敢認,楊寶黛就是他們要殺苟洱的!我要騙你直接一到雷劈死我······”
海如蘭卻是笑起來:“這發誓誰不會,這要真是我毒殺的苟洱叫我五雷轟頂,抄家滅族!”
朱氏氣的眼淚都出來了,指著海如蘭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楊寶黛也再一次領教了這海如蘭的厲害,的確,她是使詐嚇得朱氏說出用毒的事情,然而她沒有直接的證據指出苟洱是中毒,而且是被她們母女給朱氏的毒藥毒死的。
楊寶黛摸著隆起的肚子只是強笑了下,看著朱氏:“婆母可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朱氏臉色鐵青,憋出一句:“她們放屁!”
海如蘭語氣厲害幾分,勃然道:“凡事講究證據,老太太既說是我們給的毒藥,那東西總有吧,讓誰去毒殺的苟洱也是有人證的嗎,一一過堂逼問便是,沒來由把我們這等不相干的人脫下來!”
“那就是母親下毒毒殺的苟洱了。”楊寶黛衝著朱氏一笑。
朱氏臉色嚇得鐵青發白,手指都在袖口裡頭哆嗦,只恨這兩母女太厲害,她立刻就想到那個廚娘:“我有證據的!我有的!後廚有個廚娘——”
楊寶黛似乎就在等著朱氏說這句話,立刻抬手,就有小斯壓著那位廚娘走了進來。
那廚娘嚇得膽子都破了,都不等楊寶黛等人逼問,直接磕頭:“是老太太,是老太太讓我給苟公子下毒的,說是我做了就是郊外那片果林莊子的管事,若是不做就要殺了我,那藥奴婢還留下小半瓶未曾用,藏在莊子房間角落裡頭的花瓶裡面了!夫人可以去查啊,是老太太逼得我,我是迫不得已的······”
海如蘭看著跪在的廚娘,立刻衝著楊寶黛道:“現在人證物證都在了,都是你家婆母要殺苟洱,與我們並未關聯,那日在佛廟裡頭也是你家老太太主動來找我們說話,與我們一道的都是京城有頭有臉的官眷,我們雖不知道你家老太太究竟要做什麼,還是不願撕破臉,,我之所以會出現在哪裡,是你老太太身邊個叫玳瑁的丫頭說我家小兒子被姨娘帶出來了,我才會因此冒犯都要衝進院子。”
朱氏急的都要吐血了,那玳瑁早就被蘭桂仙給搞死了!完全的死無對證!
海如蘭又看了眼蘭桂仙,對著朱氏道:“而後您請我家姑娘過府敘舊,我姑娘看出你身邊的幾個丫頭婆子是她府邸犯事出去的,還提醒老太太把人打發了,就是穆昌平到府邸鬧事那日,我大半夜的聽到仙兒在你家,著急過來賠罪才把人帶走的,至於你們府邸到底是什麼么蛾子,我們並不知情。”
海如蘭這番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說辭,讓整個屋子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朱氏氣的指著他的手指都無力的顫抖,漸漸地朱氏臉上的肉都在抖動,死死的道:‘放屁,分明就是你們,楊寶黛,是她們要我殺苟洱的!是她們說只要苟洱死了,你必要找我的麻煩,皆是你和趙元稹必然翻臉,我才,我才,我的腦子怎麼可能饒那麼大圈去算計你!她們她們是要藉著我的手——’
海如蘭不急不慢道:“老太太說話掂量些!我家姑爺好歹也是都督,要什麼都是一句話的事情,我蘭家雖然現在不及當初富貴,也不是什麼窮酸的玩意,需要藉著老太太的手做什麼!苟洱和我們兩家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再說,我家仙兒的繼子還稱他一聲二叔,兩家以後相互扶持,我們犯不著殺人!”
朱氏氣的激憤,垂著心口嚎啕,急道:“你們,你們兩個現在居然敢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著我頭上!”
這次海如蘭理都不理會朱氏,直接拉著蘭桂仙看著靜坐著的楊寶黛,微微一笑:“該說的我們都說了,若是夫人非要聽憑你孃的鬼扯說是我們母女殺了苟洱,那麼我們等著夫人的狀紙,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公堂之上自有評說!”
“不許走,不許走!”楊寶黛看著闊步出去的母女,發狂的要追出去,斷斷續續罵了幾聲狗孃養的玩意,氣的跳腳加大了銀兩:“呸,敢做不敢認的癟三玩意!楊寶黛,就是他們殺的苟洱,和我沒關係的,你可要信我!我是為了你和孩子才,你,你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