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銀錢滾滾流進玉真觀,讓玉真公主對路了了越看越是滿意。
“四海商會的王丫頭,送來不少禮物準備和談。你親自去上趟,不要丟了我玉真觀的臉面。過些天我會去見聖人哥哥,說不定會在他耳邊提起你的。”
驕傲的路了了已經醒悟過來,自己已非吳下阿蒙。當初覺得厲害之極的陸九,也不那麼可怕。不過這些時日,自己沒少看胡姬酒肆西林姑姑記下來秘本。眼前這位玉真公主,與師父還有那詩詞不在師父之下的王維,三人之間亂七八糟的關係都瞭解了不少。可怎麼看,師父都不像是得罪了權相李林甫而被趕出長安的。
點頭應下來之後,大起膽子問了一句:“師孃,弟子進京後,一直想了解一下,師父當初到底得罪了誰人,才被趕出長安。弟子行事時,也才好迴避不是麼。不過弟子如果一旦得勢,也能幫師父出上一口氣。”
“哈哈,哈哈哈!”玉真公主大聲笑了起來:“你可知道你師父得罪的是誰?你還想給他出氣!”
“弟子這不是正問師孃你麼?”路了了心裡一驚,不露聲色的問道。
“你師父持才傲物,行事張揚。居然敢讓宮裡那位狐狸精為他磨墨,寫下一首 《清平調》: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他得罪的不是旁人,而是當今聖人知道麼!我為了讓你師父不被趕出長安,自請去掉公主和無上真真人的封號,都不能讓聖人改變心意,你還想給你師父出氣?”;
玉真公主又好氣又好笑,恨恨的看著路了了。
路了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再也不敢說上半句。
回到自己書房的路了了,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風流無比的師父啊,這皇帝的女人是能招惹的麼?你可讓弟子的進仕之路又多了一重天大的麻煩。還好吃醋的老男人好面子,居然還賞你萬金才將你趕走。萬金啊萬金,這是多大的一筆財富。
路了了感嘆一番,忍不住走到書櫃前,開啟了那本《孟子》。
一聲撕心裂肺慘叫從路了了的書房傳出來,週六子被路了了叫了進去。
“你看的好家,你護的好院!我的東西怎麼就不見了?”路了了壓低聲音惡狠狠的問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週六子仰起臉,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路了了幾把將書撕得粉碎,扔了一地。
“前幾天,胡老大說準備請我去麗春院喝花酒,腰包鼓鼓,好像有不少銀子。”週六子幽幽的說道。
“胡老大,還沒那個膽子!”路了了怒不可歇的說道。
“少爺你的書房,這幾天就小七少夫人進來打掃過。而胡老大也從少夫人哪裡得了不少賞銀。”週六子依舊仰著頭,淡淡的說道。
“內奸!我路了了一世英名,居然養了胡老大這麼一位內奸。”路了了欲哭無淚。
想了半天,抖抖索索的取下腰間的玉佩,遞還給週六子:“還是週六子你講義氣,以後有什麼事,就不帶上胡老大那位奸細。”
週六子淡然的接過自己的玉佩,幽幽的說道:“這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以後麼,要看你和少夫人誰出的價格高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