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認罰,不過弟子當時該如何做呢?”柏良器歪著小臉問道。
“你初來乍到孤身一人,而你師弟久居於此,人望勢力都遠超於你。既然於他對上了,首先就要觀察揣摩,自己有什麼可乘之機。有則利用,無則避之。
這一眾孩童,只有他一襲讀書人打扮,清高孤傲。孩童之中有仰慕於他的,自然也有不滿嫉恨與他的。你應該合理的尋找機會,分化拉攏他們,擴大自己的勢力,縮小與你師弟的差距,再與之相鬥。
你想想看,不喜讀書的孩子,大多是調皮愚笨之輩。而他們的武力,也遠遠超過你師弟那類死讀詩書的。你如果拉攏了他們,再加上你自己的勇武,這一仗下來,慘敗的會是誰?”
路了了循循誘導的說了半天,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柏良器若有所悟,連連點頭,看著鄭回“嘿嘿”的冷笑起來。
放下茶杯,路了了不經意的看了身體微微發抖的鄭回一眼。
“鄭回,你雖然入門得晚些,但畢竟年長你師兄幾歲。他不懂事的時候,你也要記得勸誡。現在他犯錯該罰二十大板,就由你去執行吧。”
一頓板子打得柏良器慘叫連連,眼淚長淌。他不顧疼痛,暗中兇狠的對鄭回比劃了幾下拳頭。
“師父!我決定了,不光是學那治國經世的本事,劍術武藝還是要一併學習的。”鄭迴心中一寒,連忙跪在路了了身前。
打發兩位弟子離開以後,路了了這才得意的笑了起來。
“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位仗著唐小七的寵愛,在家裡就像小霸王一般,連自己這師父都時常不放在眼裡。一位脾氣古怪倔強,老是恨恨的瞪著自己,好像自己搶了他的女人一般。我路了了堂堂鬼谷弟子,還收拾不了你們麼?”
惜花顛怪的一點路了了的額頭:“連自己的弟子都要算計挑撥,瞧你這點出息哦。”
路了了尷尬的一笑,將惜花摟進懷裡:“騙我去那溪水裡,關鍵時候卻提出要我收下鄭回這小子當弟子,不答應還不行,我還不是被你給算計了麼。”
埋伏在窗前偷看了許久的裴五娘李晟兩人,反應卻全然不同。裴五娘看得笑眯眯的連連點頭,李晟卻感覺背脊一陣發涼。
“五娘啊,你這師兄太可怕了,我們還是少於他打交道為好。你看看他這樣教出來的弟子,長大後豈不是跟怪物一般。”;
裴五娘不客氣的在李晟頭上敲了一下:“怎麼。這麼快就不聽我的話啦。知道你為什麼投軍五年了,現在還是一位宣節校尉麼?一是你不會察言觀色討好上司,二是你不懂兵法,只知上陣搏殺,活脫脫的一位莽夫。這樣下去,將來會有什麼出息。”
李晟被教訓得無言以對,垂頭喪氣。
眼見房裡的兩人,兩張臉蛋越靠越近,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可裴五娘卻不管不顧,風火火的一把推開房門,就衝了進去。
路了了與惜花兩人身體“刷”的一下連忙分開,臉色不渝的望著裴五娘。
“師妹啊!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你都不知道你行事多麼的莽撞,這才剛剛認識的一位軍漢,絲毫不經瞭解,你就把自己給搭上去了。”
“誰說是我把自己搭進去了,是他搭給我了好麼!”裴五娘大大咧咧的說道。
“這有什麼區別麼?”路了了很是頭疼。
“我聽命與他和他聽命於我,這裡面的區別可大了。再說了,人家一見他,就感覺他就是我的人。女兒家的心思,你不懂。”裴五娘非常大方的說道,臉都不帶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