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名叫陳宮,字公臺~”那男子施施然地踏進眾將議事的營帳,道:“乃是——”
“曹操的奸細。”某個在場眾人十分熟悉的女童聲音應道。
這時,賬內眾將才發現,那男子並非自己走進來的,而是被呂玲綺小姑娘舉著盾牌押進來的。
雖然用盾牌“押送”有些奇怪,但看那自稱陳宮的男子應該是挨不了一記盾牌拍擊的,更別說用盾沿砸了。
“在下並非……”
“他騎著一頭驢從城東來。”董白也走進帳篷,補充了一句。
那他的驢呢?在場將領似乎想發問,又似乎覺得沒必要問了。
“在下雖然是從曹孟德之處而來,但並非奸細,”陳宮大約自覺跟小姑娘講不了道理,於是轉而向高順解釋道:“聽聞曹孟德席捲兗州,在下只是想去打聽一下故人訊息。”
“哦?莫非曹操把你那位故人殺了?”高順應道:“所以你準備投向我們涼州軍?”
“呃,不,”陳宮說道:“在下原本正在悄悄打探訊息,但卻不知什麼時候被一柄利刃架在了脖子上,她說‘要麼離兄長遠點,要麼交出首級’。”
“曹操有妹妹嗎?”“蔡貞姬麼?”“那他豈非應該被拍扁?”幾名“貂蟬”在角落裡竊竊私語。
“說下去。”高順一時不知如何評價,應道。
“在下雖然被迫離開,但基本的情況已經打聽到了,”陳宮道:“他在兗州罷免捉拿了傾向劉岱的近半數官員,那名故人也在此例,在下觀此時洛陽形式,只有貴軍能破壞他的計劃,所以特地前來相助。”
“唔……”高順聞言思索起來,釋出同主帥有所區別的命令是一回事,但接納陌生的謀士並依計而行則是另一回事,如果此人心懷不軌的話……
“你要如何相助?”張遼忽然開口道,“說出你的計劃,我們派人執行,你留在這裡等待結果,若有不妥,立刻殺之祭旗。”
“……如此處置可好?”頓了頓之後,張遼不太確定地轉頭去問高順。
“可。”高順應道,他忽然想起,剛剛呂布“飛走”前,還在抱怨這裡沒有可以出主意的人。
“當然沒有問題!”陳宮道:“在下之前已經探聽清楚,負責管理青州兵後勤的張絕以及虎豹騎統率曹純即將落單,不需大軍出動,只需華雄、張遼兩位將軍各自攜百人左右,便可摧毀他們正在建立的前線據點,若運氣好,還能將他們生擒,若有意外,在下亦有應對方案……”
陳宮侃侃而談,一時竟將在場眾將鎮住了。
他正試圖再顯擺幾句,卻見董白打了個哈欠,連忙言歸正傳。
“具體來說,應當如此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