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你來此挑戰貧僧並戰敗之事師尊應該早已料到,故而定然不會見責於你。”金蟬子道。
“似乎……是這樣沒錯?”黃眉童兒呆愣道。
“所以先把那金鈸之事擱置,”金蟬子追問:“彌勒師尊令你對貧僧說什麼?”
“師尊令我給你帶一句話,”黃眉童兒看向金蟬子道:“【打破玉籠飛綵鳳,頓開金鎖走蛟龍,自古鴛鴦成雙對,到底自然同和鳴】。”
“唔……”金蟬子思索起來。
“每一句皆淺顯易懂,但完全不知總體要說什麼,莫非這便是‘天機不可洩露’?”敖烈評價道。
“阿彌勒佛,師尊因掌管未來之故,平日基本只打哈哈,偶爾說起正事,便會如這般雲山霧罩,直到事情已然發生,才會恍然道一聲‘原來如此’,”金蟬子道:“‘洩露天機’這等事,對彌勒師尊而言,只有‘想不想’,而不存在‘能不能’。”
“稍微,可以理解,”敖烈頷首道:“若明確說出未來,對其不滿者自會想辦法改變,而‘說出未來’這一行動反倒會變成之後那‘真正未來’達成的必要條件,若再將‘真正未來‘講出’,又會以此類推。”
“黃眉,若你來時,師尊說你的金鈸會被打碎,你待如何?”金蟬子向小沙彌問道。
“那我就不用鈸兒壓你,改用撓兒打。”黃眉似乎仍有不忿。
“唔……”敖烈想了想這兩者的形狀,道:“大約是蒸餅與麵筋的區別罷。”
噗,敖玉吐出最後一塊碎金,聞言頗為振奮:“小和尚,把撓兒麵筋拿出來?”
“想都別想!”黃眉童兒取出個布袋,直接把碎金全數裝走,而後一溜煙跑進寺廟,聲音遠遠傳來:“我借用這小沙彌身體,得替他照顧裡面老僧一月,勿事別來找我!”
敖烈循聲望向舊廟門楣,只見上方匾額寫著四字:“小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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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披香殿。
諸多星君中,太陽星君主晝,太陰星君主夜,以日月為象徵而廣為人知,但以職責分之,尚有另外五星君與之並列,東方木德星君,主發生萬物;西方金德星君,主就斂萬物;南方火德星君,主長養萬物;北方水德星君,主通利萬物;中土德星君,主四時廣育萬類。
因這五星君執掌權柄模糊不清,亦無甚明確表象,除火德與水德星君外,其他星君皆不被人所熟識,遇事皆有權干涉,但置之不理也是應有之義。
如這木德星君,下至凡間草木,上至廣寒桂花,甚至王母蟠桃,五莊參果皆在其管轄範圍之內,但因牽扯太多,木德星君平日最常做之事乃是化身草木,與其他懵懂木靈一同生長。
因此,當木德星君出現在披香殿外,要求替玉帝看管金鼻白毛老鼠精時,眾仙皆非常訝異。
“十八公?您這是何意?”奎木狼疑惑道。
“今日吾乃‘孤直公’,”木德星君道:“此事卻不便說破,還請玉帝定奪。”
奎木狼轉頭看向殿中主位,卻發現玉帝原本有些凝重的表情在孤直公入殿後鬆快了許多,而另一邊,因新認小女被參水猿捉住而頗為焦慮的託塔李天王也大大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