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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某種彷彿面對天敵般的預感讓她稍稍停下了腳步,作為有著紅龍心臟的亞瑟王,她經歷過無數殘酷和危險的戰鬥,都不曾感受過這樣彷彿遇到天敵般的戰慄感。
即使她立刻把這種情緒拋開,動作仍然慢了一線。
轟地一聲,Berserker周身的那層黑霧向外炸開,露出了原本的姿態——那是無比精緻和美麗,在朝陽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的純白重型鎧甲,纏繞其上的冰藍與金黃條紋將它裝點的更加華貴。
頭盔消失不見,一頭齊肩長髮微微卷曲,而從中顯露出的是一張英俊但透著憂鬱的臉龐,他正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注視著Saber。
“唔,雖然有所預料,但連表情都一模一樣還真是有趣,蘭斯洛特卿。”黑甲的Saber將劍拄在身前,遠遠地看著露出本來面目的Berserker。
“你不是亞瑟王——”Berserker,或者說圓桌騎士蘭斯洛特惡狠狠地盯著Saber,聲音還帶著因長期嘶吼而產生的沙啞:“或者說,你不配被稱為亞瑟王!”
“且不說我‘曾是’你心中的那個亞瑟王,”Saber嗤笑一聲:“明明背叛了還要維護她的形象?莫非你以為這就算贖罪?”
“你這個偽王——”
“如果讓我家的蘭斯洛特卿看到你,大概會毫不猶豫地斬殺掉,”雖然仍然從蘭斯洛特身上感受到天敵的氣息,但阿爾託莉雅仍然毫不猶豫地說道:“他雖然因為無條件反對我的任何政令、在我準備迎娶桂妮薇兒時主動求婚、故意斬殺我準備釋放的敵方將領等等行為而被稱為反叛的騎士——但他從、未、叛、國。”
“我也沒有——”“法蘭西是敵國。”
“哇啊啊啊啊——!”原本已經消失的黑色頭盔重新出現在Berserker的腦袋上,他重新開始大聲嘶吼。
“嗤,說不過就裝瘋?”Saber輕蔑地說著,但雙手卻緊握住了劍柄,因為Berserker身上的天敵感已經強烈到無法忽視了。
錚鎯——只帶著頭盔的Berserker雙手從腰間憑空拔起了一柄通體黑色,正中有著不詳血痕的手半劍、遙遙指向Saber。
“呵,【無悔的湖光】?”天敵感的來源確定,Saber反而放鬆了下來:“原來你家不列顛的龍還沒有被殺光啊。”
在Saber·alter的記憶裡,不列顛以及周邊所有的龍全都被莫德雷德殺光了,連大一點的蜥蜴都沒有放過,那孩子似乎想弄出一把具有“屠龍”屬性的武器來挑戰具有赤龍之心的阿爾託莉雅,只不過計劃完全失敗,最後那把劍好像被她命名為“對吾父王華麗的叛逆”?
“【到達止境,突破極限,彼方的王啊,請看著這道光——】”蘭斯洛特手中的長劍開始散發出洶湧的藍色光芒。
“呵呵,就讓我徹底打碎你贖罪的幻想吧,你破壞圓桌、斬殺同袍、罪無可恕。”Saber·Alter後撤半步,低垂的黑色斷鋼劍開始吸收周圍的光芒。
“【縛鎖全斷?過重湖光(Aroundigoad)】!”
“【誓約與勝利之劍(Excalibur)】!”
漆黑與湖藍兩道光芒全都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向對方直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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