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楹慢悠悠地轉頭,一雙溫柔動人的眼眸中似乎並沒有見到刺客會有的膽寒,反而是一副盡在她掌控之中的從容模樣。
“公子,我一個小女子也根本無力同你對峙,不過我還是很想問問公子。叫你來的人可也是個窩囊男子?動用殺手對抗弱女子,實在是卑鄙手段。”阮楹聲音平和冷淡,一字一句的同刺客道。
刺客冷笑地嗤鼻,直接使著劍朝她的面上劈來,阮楹將身子輕輕一側,隨後伸手狠狠的垂在他脆弱的動脈處。那刺客大叫不妙,痛地忙縮起手來,手中的劍也極快的掉在地上。
阮楹見他只剩下一隻空手,一腳踩起地上他掉落的劍,用來指向他的脖子,“你的技法實在是拿不上臺面,我姑且算你可憐,挑你兩隻手的筋,給我滾回去很你的主子說,要想殺我,還是派個有點實力的來。”
她用劍劃過那男子的左右手臂的兩條筋,“不過讓你修養個百日,讓你好好想想來殺我的錯誤選擇,懂嗎?”
那刺客膽顫心驚的點頭,看見她溫柔聲音下的殘忍警告似乎穿過他耳朵,直接刺進他的心臟。
“滾。”阮楹拿著劍站在一旁,向他示意朝窗那翻出去。他的雙手直直垂著,手上的痛楚和破裂的筋卻讓他又不能自如的使用雙手。
阮楹冷冷瞥過他爬出視窗的狼狽模樣,將窗慢慢合上。眼裡明滅的笑意隨著刺客遠處的身影而加深,“真是有點意思。”
門被一對白皙的小手推開,是小北柔細的聲音,“小姐,這個月的銀子又少了一兩。”
阮楹回過頭,滿不在乎地拿起桌上放置許久的冷茶,一飲而盡,“你拿去吧,我不缺銀子花。”
小北似乎很是驚訝,忙跪下道,“小姐,這小姐的奉錢可不是我能拿的,求小姐收回去吧。”
阮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不過是個候府庶女,一兩銀子對她而言或許也是算多的。她又低下頭對小北笑道,“我知道你近來也是適合嫁人的年紀,你侍奉我多年,也應該知道我對你從來不會吝嗇。今日的錢或許有點多,但好歹也算表我心意。”
小北眼眸汪汪,“那小姐的月度開銷可就少了這些銀子使。”
阮楹毫無感覺的合上茶蓋,這木殷閣日日收入是這千倍百倍,與她而言這幾兩確實輕如鴻毛。她淡淡笑道,“不必再與我客氣了。”
不久後她將會拋棄下小北迴到大宋,到時候的小北是否還會因為這個而感謝她呢?她抬眼望著向一臉濛濛的小北,語氣沉淡,”我知道了,去幫我準備好水,我想早點沐浴休息。“
小北又一次應聲出門,抬頭看向剛剛才顯露出黑色的天空,”真是難得的早呢,小姐最近睡的越來越早了,是有心事呢?還是沒心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