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天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麼適口的食物了。
只可惜桌面上沒有酒,不知道這些官宦們為何沒有準備酒水。
不過唐樂天也不太在意,畢竟在這裡被人盯著喝酒也沒什麼有趣的。時間過得飛快,短短的午餐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擂臺上的鑼聲響起,唐樂天放下手中的碗筷,對著眾人躬身施禮,隨後唐樂天離開了這座摘星樓。
唐樂天一走眾人便重新開始交談起來。
“這個叫做唐成的傢伙還真是有意思,完全不像是她這個年紀的人。”
金盛手指捻著粗、黑的鬍鬚,眯著眼睛說道。
冷差也微微點頭:“按說他一個剛剛進入京都的毛頭小子,見到我們這些朝中大員,就算不會心生敬畏,也應該有所拘束,然而我在他身上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的拘束,相反我怎麼覺得他根本沒有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中?”
“對對對,就是這種感覺,這個叫做唐成的傢伙身上大有古怪。”
“要我說這個唐成,或許只是神經比較大,你們這些傢伙都是在官場上混成的人精,太過奸猾,看事情看人也就往奸猾上去想,這個唐成若真的如你們所說有著那麼深的城府,有著山崩而不變色的心智,若是換成你們,你們會在我們這些人面前展現出這個狀態嗎?這不是明白告訴我們他有問題嗎?”
眾人聞言都是一靜,隨後都沒了言語。
事實也確實如此,如果這個唐成真的那麼有心機,他就不會表現出這種一眼就叫人懷疑的模樣。
他們不知道的是,唐樂天根本就沒有打算用這個身份太久,所以也就不屑於去做太多的偽裝,就算他賣出無數的破綻,也完全無所謂。
一直沒有開口的吉太傅此刻望向擂臺處,恰好能看到唐樂天緩步朝著擂臺走去,四周是空落落的大街。
“這樣的人,我已經許久沒有遇到了。和劍法比起來,他的人似乎更有意思。”
金盛聞言連忙問道:“太傅,您說這個傢伙不會是太子那邊的人吧?”
吉太傅一雙有些渾濁的眸子中閃爍幾縷寒芒,隨後微微搖了搖頭:“不像。”
“不管他是誰,不管他是不是太子的人都沒關係,眼下雖然看不出,但用不了十天半月,他究竟是怎麼回事我都能搞得清清楚楚。”冷差喝了一口茶淡淡的。
眾人都不懷疑總裁的這句話,唐成畢竟也只是一個新人,雖然出類拔萃,但也不至於一直佔據這些朝堂大佬的談話空間。
很快話題就轉到了水木邊。
“太傅,水木邊那邊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聽說寶豐太師壽元將盡,準備在臨死之前對我漢光邊拼死一擊。”金盛臉上現出一絲憂色。
提到這位老對手,吉太傅不由得淡淡一笑:“寶豐那傢伙最擅長玩弄詭計,他是不是真的要死,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若他真的快要死了,他想到的肯定不是進攻我們漢光邊,是想盡辦法阻撓我們潛入水木邊,所以他擺出的這一番進攻的姿態,不過是為了防守罷了。”
“不管他是真的要死了,還是設下的圈套,你們都要記住,面對老奸巨猾的傢伙,最重要的是靜觀其變,不要隨便跟著對方起舞。”
“不過,說起來我恐怕也要去一趟邊境,寶豐我真的要死了,我總也要去見他最後一面。”
吉太傅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緬懷,似乎是在回憶著過去一些有趣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