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樂天連忙閉上雙目，仔細感知。
此時因果律在側開口道：“眾念古佛，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一直呆在唐樂天腦門兒上的眾念古佛化為一團薄薄的霧氣飛昇出來，與因果律凝視。
兩人就這樣彼此對視，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交流，唐九曲和陶倚樓都感到有些詫異。
不過唐九曲隨後就明白過來，到了因果律他們這個層次已經不需要用言語來交流，可以直接用精神來彼此碰撞瞭解對方的想法。
言語有些時候的表現力是非常匱乏的，無法將人的想法完全說清楚，但精神溝通就不同了，可以將彼此之間的想法原原本本，毫無任何誤會的表達清楚。
這種溝通往往更簡單直白，而且也更私密。
因果律和眾念古佛之間的溝通時間並不太久，不過眾念古佛的神情變化卻相當的激烈。
眾念古佛的是神主境界的存在，是這一方世界中最古老的幾個神主之一，他已經達到了無念的境界，在這個境界之中眾念古佛無悲無喜，宛若磐石一般任歲月流逝，任生命起起落落，他都保持著冷眼旁觀的狀態，沒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們陷入情感的波動中，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沒有情感。
但此時此刻眾念古佛的神情在劇烈的變化，最開始是驚訝隨後是疑惑，然後是懷疑，最後則是狂喜和激動。
就算是一個普通的成年人，也不會在一瞬間做出這麼多的表情變化。
這樣的場景使得唐九曲和陶倚樓驚訝得無以復加，完全不能理解究竟是什麼樣的事情能夠叫這位古井不波的眾念古佛生出這麼大的變化來。
眾念古佛忽然身形一動遠去無蹤。
因果律對於眾念古佛的表現似乎並不覺得有任何意外，此時的她目光投注在唐樂天身上，因果律不由得微微皺眉。
隨後因果律的念頭一動，投入到了唐樂天的腦海之中。
“你怎麼會這樣很顯然唐樂天的變化使得因果律都感到有些詫異。
唐樂天此時也已經有些發懵了。
望著自己腦海之中翻滾不停的神念。
“不知道，或許是我消耗過度，忽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唐樂天對於因果律進入自己的腦海之中並不感到有什麼意外，甚至唐樂天已經非常的習慣了，因果律不在自己的腦海中，唐樂天還會覺得少了點什麼。
因果律凝視著唐樂天腦海中不斷氤氳著的念力。
正常情況下唐樂天汲取了念力之後念力在這裡會被消化掉，現在這些念力卻如雲絮般停留在這裡，唐樂天完全消化不了。
因果律從唐樂天的神念中走出來，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很顯然唐樂天當下的情形是因果律這樣的存在都未曾見過的。唐樂天也睜開了眼睛，此時的他也滿是不解，按理說他的見識遠超當代所有的修士，因果律的見識還要比唐樂天更高明一些。
這個時候因果律忽然開口道：“未必是壞事，等等再看。”
唐樂天聽到這句話心中稍稍安穩了一些，因為他很清楚因果律是不會安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