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審訊結果真是空前的順利,順利到沒辦法用一種極為準確的語言去形容。而就在孔三石將離島之上鎮星堂的火力分部點給我們畫出來之後,那種心情已經很接近勝利的喜悅了。可天公不作美,在這麼美好的時刻,總是出現一些不和諧的聲音與事情。
就在我們大功告成之時,忽然聽到走廊裡嘈雜聲一片,而且還伴有些許的咒罵之聲。達叔皺著眉拉開審訊室的大門後,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震驚,整個人直接愣在了那裡。我跟陳大可從達叔的側面擠了出去,這才看到走廊之內發生了什麼。
廖文山直挺挺的躺在了地上,而盧文昭與表姐夫石帆則站在他身體的兩側,正低頭看著他。有幾個醫務室的兄弟正在廖文山的身上忙活著,而另一個人則那著一個本一筆一筆的做著記錄。
就聽到一個人對著做記錄的人說:“死亡時間,十一時四十二分,死因咬舌。”
我們三個走到近前,達叔皺著眉頭厲聲厲色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怎麼搞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兩個人是一臉的無奈,趙金海也聽到了嘈雜的吵鬧聲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激動的跨步上前,揪著盧文昭的衣領吼道:“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人就這麼死啦,你們是怎麼做事的,他死了對我們損失有多大你知道嗎,盧文昭你付得起這個責嗎?”
我不知道達叔看沒看的出來,我是看出來了,趙金海現在這個舉動完全是對盧文昭的一種保護,他是怕達叔一怒之下對他做出過分的懲罰。但在這種時候是絕對不能替他求情的,也就只有這個辦法才管用。
盧文昭特別懊惱,言語中略帶憤怒,對我們說:“這小子特別不配合審訊,就在給他處理腿傷的時候,他還差一點把醫務室的人員打傷了。在審訊室裡,他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著,我們兩個就跟看耍猴似的瞧著,但誰能想到他會咬舌自盡啊。我們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把他抬出來後就斷氣了。這件事責任在我,如果要處分我的話,什麼樣的懲罰我都能接受。”
看到他們的樣子,達叔還真就沒怎麼對他們發脾氣:“行了,這件事你們雖然有責任,但關係不大。”蹲下身子,對著廖文山的死屍說:“老廖啊老廖,你怎麼就這麼糊塗呢,你看看人家孔三石想的多好,能爭取個寬大就去爭取,你倒好,居然用這種方式結束了自己的一生,你這一世英名算是毀在這裡了。”
站起身,讓人把死屍抬走,告訴石帆與盧文昭下去休息,然後又領著我們回到了審訊室,坐到孔三石面前,達叔對他說道:“廖文山咬舌自盡了,有些事情本不該來問你,但現在也是沒辦法,希望你能繼續配合我們。”
聽到廖文山的死訊,孔三石的身體抖了一下,馬上恢復了那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答道:“老廖真是太糊塗了,可能他是怕魔輪教對他的家人下黑手,才會自盡的。”
達叔的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隨後緊接著問道:“那你知道廖文山是如何被鎮星堂的司空煅收買的嗎?”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司空煅這個人行事作風非常陰險與惡毒。他在於廖文山接觸之前,就讓人把老廖的底細摸查了個清楚。從這些資訊裡,司空煅發現了老廖的軟肋。老廖這個人什麼都好,只有一點,他極其看重家裡人的安危。”說道這裡孔三石笑了一下:“我說的也是廢話,誰能不看重家裡人的安危呢。”
孔三石掙扎著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這樣做能減輕雙腿的疼痛,接著說:“司空煅先是綁架了他的孩子,然後在第二天又綁架了他的妻子,然後在第二天的晚上給廖文山打電話,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就把他約了出來。在離島的駐地上,司空煅再一次的威脅著老廖,他對老廖說,如果他不同意合作的話,在接下來的幾天之內,會陸續把他們的父母一個接一個的請到離島上團聚。等人到齊了,他還不能做好決定的話,司空煅就會使用殘忍的手段送老廖的家人上路。也就是這樣,司空煅算是把廖文山控制了起來,而且替換特勤司的人也是司空煅強制他這麼做的,他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他隻字未提就自盡了,很明顯就是想保住他家妻兒老小的性命。”
說到這裡,我一下想起了一件事,對著孔三石問道:“還有一件事,司空煅為什麼會有我的電話,他給我打電話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讓孔三石有點犯難,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才想起來:“想起來了,你的電話是我給他的。那時候你不是把魏遜給打傷了嗎,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嚇唬你一下,他在電話裡跟你說的一切事情也基本都是我告訴他的。他這麼做也是出於收買人心,能夠讓魏遜死心塌地的為他賣命。”回答完問題,孔三石對達叔問道:“周都尉,看在咱們認識這麼多年的份兒上,能不能讓我在放逐之島過的稍微好一點,我聽說在裡面不能坐輪椅,我想可不可以讓你幫我說說情,別的我不求,我只求有一個輪椅可以讓我有自主活動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