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霖自己識人不明,只能自認倒黴。金融圈子裡有很多潛規則,有些事能做不能說,一旦被人拿到檯面上,就會惹一身麻煩。
比如,他的基金久投資過,在香江上市的深海騰飛、芯通國際和明康通訊,以及在內地上市的魅力半導體、微電子裝置和勝翌電子等公司的股票。
基本上每一次他都賺了一大筆,自然和他能輕易判斷出這些公司的發展潛力有關。
“陳少,這一次事情完了以後,你把基金結束吧。我算是看出來了,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暗中盯著我們,我以後也會遠離資本市場。”
胡楊前一次做空美股,陳嘉霖也跟在後面撿了便宜。他倆美美的爽了一把,現在報復來了。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胡老弟,你說,在背後推動這件事情的黑手,會不會是北美的勢力?比如韋斯利?”
冷靜下來的陳嘉霖,反應的速度並不慢。
“先別管證據,咱們就當是北美那邊有人盯上咱們了。陳少,以後公司對外結算,儘量繞開香江本地的銀行吧,哪怕是惠豐也不可靠。
夏總,這個道理對於匯嘉國際投資同樣適用。從現在開始,咱們要逐漸減少和惠豐的合作,我總覺得陳總這邊的事情,不僅僅是因為內鬼,搞不好銀行也在中間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陳嘉霖的基金,業務往來一般都是透過惠豐結算。
胡楊是擔心,惠豐將陳嘉霖這邊的交易記錄洩露出去,從而讓別人拿到了真憑實據。
說實話,這還真不是他瞎猜,惠豐在曾經的那個時空,還真這麼幹過。
“嗯,我知道了。公司那邊你多操點心,暫時我也回不去。不過,事情不至於到最壞的一步,這裡畢竟是香江。
夏總,你和胡總繼續聊,我先走一步。我今天約了律師,有些事情需要做進一步的詳談。”
陳嘉霖急急忙忙的走了,他的基金在香江註冊,在香江和倫敦都有辦事機構。他現在迫切需要進行整頓,把一些不安定的因素一一排除。
只有內部安定了,他才能靜下來心來面對這場官司。
“夏總,今天老於也會過來。咱們如今在北美沒有什麼資產,最大的一筆投資就是雅瑪遜的股權投資。
我打算逐漸開始減持這部分股權,收回來的美元,都投到內地去吧。咱們不是有一個高科創投基金嗎?基金的盤子很大,再多的資金都能裝下。”
胡楊打算分批分期、逐漸的減持雅瑪遜的股票。
一般情況下來說,北美那邊還不至於拿這個做文章。
但萬一呢?
北美的很多人做事是沒有底線的,就像70年代佈雷頓森林體系解體,美元與黃金脫鉤,其實就等於是北美面向全世界違約。
現在的美元,依然是世界的結算貨幣和貯備貨幣,而且還會存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美元結算的通道自然是掌握在北美的手裡,人家是用流氓手段收拾匯嘉系,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實情。
匯嘉國際投資無論是使用港幣還是美元投資內地,需要使用外匯的時候,都能從內地的銀行換取,沒必要死抱著不放。
“老闆,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另外,咱們是不是從外圍調查一下,看看到底是哪一方勢力在背後推動此事?”
夏冰堅信這件事並不簡單,她想查個水落石出。
“嗯,可以。今天晚些時候,韓文會到香江來。你和他商量商量,把調查的重點放在香江和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