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不安穩?我最近倒是沒太注意。公司人事調整是必須的,換誰在香江,問題都不大。”
胡楊平時很少關注香江的新聞,記憶中也有些模糊不清。
“你不知道啊,香江的房價跌了這麼多,有很多人都成了負資產。這不,前幾天有整個小區的業主聯合起來給李董寫信,希望他能寬容一些,不要收回他們的房子。”
香江的房價很高,在97年的時候,住宅每平米的價格就達到了10萬港幣。能買得起房的,也都是按揭貸款。
如今房價跌去了一大半,肯定跌破了抵押價值,銀行和地產商會要求增加抵押物,做不到可是要收回房屋的。
“哦?李董是怎麼回答的?”
胡楊想起來前世的一個梗,似乎有些人很喜歡用“寬容”和“網開一面”這兩個詞語。
“嘿嘿,怎麼回答?他說,希望大家都能遵守法律,法律的精神就是違法必究。所以,一切按照法律辦事,當然是要收回房屋嘍。”
從亞洲金融風暴以來,香江的房價最低的時候,較97年,跌去了7成。有許多“負資產”的人,其實已經破產了。
這個時候,銀行收回房屋,再轉手低價賣給地產商,這實際上又是一次財富的重新分配。
反正怎麼分,便宜的還不是那些巨頭?
想當年,大概是67年吧,李董和他旗下的企業就這麼幹過一回,現在是第二回。
在這個抄底發大財的好時機之下,誰會給你講“寬容”呢?
胡楊搖搖頭,似乎要把腦海裡的一些念頭甩出去。這種事他也無能為力,又不是他自己的鍋,他可沒在香江的房地產市場賺什麼錢。
“陳少,你也打算抄底嗎?”
雖然沒有明說,陳嘉霖也知道胡楊是什麼意思。
“趁價錢低,買一點地產自用得了。至於抄底什麼的,就別想了,咱倆要是敢投入大筆的資金,絕對有人分分鐘教會咱們做人。胡老弟,我想得明白,做人啊,切忌貪心。”
陳嘉霖在香江的根基並不深厚,而且他和胡楊早都綁在一起,二人分別得罪了曾家和李家,在香江還是輕資產為好。
胡楊笑著點點頭,剛想說話,就看見阿德走了過來。
“陳少,豐先生來了。”
阿德嘴裡所說的豐先生,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
陳嘉霖和胡楊趕緊起身,就看見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這人個兒不高,但是很胖,乍一看像一個肉球似的。
“嘉霖啊,我也是才聽說你來了曼谷,這不就趕緊過來看看你。這位是?”
胖男人叫豐子銘,和陳嘉霖相識也有五六年了。
“你好,我是胡楊,陳少的朋友。”
豐子銘笑眯眯的看向陳嘉霖,陳嘉霖把頭扭到了一邊,豐子銘便走上前和胡楊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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