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們還是沒有將那難吃的小酒館拆掉,兩人剛走,小二就連忙將房門關上,生怕再遇到像他們那樣的極品客人。
蘇婉只是喝了一口酒,一點兒都沒有多喝,但好似醉得很,她一個醉女子,白起也不好丟下不管,低聲問:“回別宮去麼?”
“嗯嗯嗯,我不要,會生氣的,姑娘……”蘇婉的身子軟軟地靠在白起身上,白起想縮回自己的手,又怕她跌到,只好抓著她的衣服,讓她保持平衡,不至於跌落在地。
蘇婉的臉紅撲撲的,眼睛亮晶晶地,突然伸手挑起了白起的下巴,酒氣和香氣的混合,是最讓人抑制不住的毒藥,白起的心跳一下子就不正常了。
“白起啊,我現在這樣子絕對……絕對是回不了別宮的,不然你帶我去你住的地方吧?”
蘇婉的唇距離白起的很近,白起的眼睛有些發直,幾秒鐘後反應過來,拍掉她的手,悶聲道:“上次將你帶到我住的地方,是因為你受傷了,這次……”
白起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婉整個人都倒在他的身上,他試圖叫醒她,但幾次都無果,他擁著她的手慢慢收緊,發燙的臉頰貼在她的發上,溫香軟玉在懷,原來這個意思。
他還是將她帶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喝醉酒的她顯得很安靜,他將被單蓋在她的身上,心跳還沒有恢復正常,他不敢看她,繞過屏風,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他剛走,蘇婉就睜開了眼睛,將被單裹在身上,五味雜陳。
白起很矛盾,他一方面想守著她,另一方面又怕自己和她走得太近,對於她,他有種莫名的情愫,他自己也不明白那種感情,但他知道自己若是陷進去就難以自拔。
本質上說,他們是一樣的人。
蘇婉本就沒有休息,她在等,等白起完全沒有動靜的時候。
兩個時辰之後,她都迷迷糊糊地要睡著的時候,白起走了。
蘇婉抓住時機,去找小竹,因為時間緊,她沒有多說,小竹的回答也很簡單:他們在朔州城的那些日子,阿誠這邊沒有發生什麼大事。
是真的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麼?
說實話,蘇婉是狐疑的,但她知道小竹不可能騙她。
這見面的時間是擠出來的,蘇婉得到答案之後就要走,小竹卻開口問了句:“婉兒,你在宮裡還好麼?”
他們兩人的交集並不多,說透了天也就是在蕭府的那一段相處,雖然他們是一個組織的。
“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麼?”蘇婉微微皺眉,也沒有正面回答他,走了。
蘇婉回到白起住處的時候,白起還沒有回來,她鬆了口氣,隨後就沉沉地睡了。
她不知道的是,白起和她一前一後回來的。
蘇婉在陌生環境下總是休息不好的,而在白起的住所,她意外地睡到了自然醒。
可能是第二次來他這裡了吧?
“你醒了?”她走出房門的時候,白起正在劈柴,和平常看到的他不一樣,他現在並沒有穿那一身黑色的職業服,換做了一件海藍色的衣服,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