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輪流為克來恩、老尼爾和鄧恩這三位隊友守靈。
因為沉重的氛圍,瓦莉拉只是和他互通姓名,簡單交談了幾句,等到傍晚時分,她就和梅麗莎一起離開了教堂。
晚上,在自己曾經的房間裡,瓦莉拉給阿茲克先生寫了一封信,告訴他克來恩的死訊,以及自己“收到”的些許資訊。
信件送出後只過了十多分鐘,瓦莉拉就忽然感到眼前的景象發生變化,紅的更紅,黃的更黃,白的更白,各種色彩濃郁疊加,描繪出了一副奇異的油畫。
在這樣的“油畫世界”中,一道中等身材的人影出現在瓦莉拉身邊。
他面板古銅,穿著黑色的長禮服,戴著半高絲綢禮帽,有一雙流露出滄桑意味的褐色眼眸,五官頗為柔和,右耳下方則長著顆細小的黑痣。
是阿茲克到了。
他看向瓦莉拉,神色也明顯變得哀傷,說道:
“我犯了個錯誤。”
“如果我把信使銅哨交給克來恩,也許我就能及時趕到了。”
這時候,瓦莉拉又一改白天的柔弱,變得堅強起來,只有深棕色的雙眸中還有化不去的哀思。
她輕輕搖了搖頭,勸慰道:
“阿茲克先生,您也不用太過自責。”
“那位幕後黑手既然能安排種種巧合,那麼即便您把信使銅哨交給了克來恩,您很可能也會在返回過程中遭遇恰巧的意外,從而不能及時趕到。”
“甚至您沒能轉交銅哨,以及前往貝克蘭德,都可能遭到了他的安排。”
這番話點醒了阿茲克。
他沉思片刻,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晚了一些,但我還是想試著去調查,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線索。”
“我們透過信件聯絡。”
說著,他向瓦莉拉點點頭,身影又澹化消失。
緊接著,“油畫世界”也飛快澹化,迴歸成現實中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