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快蓋住。”酒保壓低聲音驚呼,“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該回來的。”
瓦莉拉重新把貝雷帽壓低,也壓低聲音說道,“我只是回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酒保左右張望一下,給瓦莉拉端了一杯南威爾啤酒,又側身拿起木杯擦拭起來,這才笑聲說道:
“本來‘工人聯盟黨’發展得挺順利的,所有工人的日子都好過了很多。”
“可好日子沒過多久,馬爾克不知道為什麼就成為了‘總長’,原本的‘總長’馬卡羅夫成了不管事的‘部長’。”
“而且,‘部長’也從三個變成了兩個,還有一個由哈茲上位接任。”
瓦莉拉聽得心中一沉,追問道:
“那伯頓呢?伯頓·布魯克,他去哪裡了?”
聽到這個問題,酒保擦拭木杯的動作頓了一頓。
過了片刻,他才說道:
“我不知道,他至少也有兩個多月沒有露面了,我甚至懷疑,他已經被人害死了。”
“看‘工人聯盟黨’的變化就知道,自從馬爾克成為‘總長’以後,原本那些讓工人好過的規定基本上都被反悔吞了回去。”
“現在的狀況,和最早時候相比,也就略好一點。”
說到這裡,酒保又張望了一下,看向瓦莉拉,用求肯的語氣說道:
“我就知道這麼多,都告訴你了。”
酒保沒有明說,但瓦莉拉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把那杯南威爾啤酒往前一推,對酒保微微頷首,道:
“謝了。”
“你放心,之後不論做什麼,我保證都不會牽連到你。”
說完,瓦莉拉轉身就再次離開了酒吧。
……
晚上,水仙花街6號的房屋裡。
回到自己房間的克來恩從書桌的抽屜裡取出筆記本,在鯨油燈的澹藍色火光照明中,提筆寫道:
“6月20日,我們解讀出了第一頁的內容,作者是一個叫做‘安提哥努斯’的家族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