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會小樓前,雙方對峙廢話了接近半個小時。
前十來分鐘,副會長哈茲還想了幾條敷衍的理由,都被瓦里納立即駁倒;
之後的十來分鐘裡,他就開始一言不發。
至於兩位律師,他們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身後的工人們開始產生焦躁的情緒,瓦里納也感覺等的時間已經足夠表明態度了。
於是他再次開口,向站在小樓側面的那位警察——現在只剩下一位警察了——喊道:
“警察先生,我想你已經看到了我們的誠意。”
“但很明顯,單靠誠意不能打動這些豺狼,我們得展現一些力量了。”
“工友們!”
瓦里納聲音忽然變得高亢起來,挑唆道:“來搭把手,把面前這些礙事的人丟到後面去。”
說著,他三兩步竄到一個人面前,腿踢手提,直接把他拔了起來,丟進了身後的人群裡。
那人驚呼著,被數不清的手連拖帶拽,不一會兒就被轉移到了人群后方,驚呼聲也變成了慘嚎。
瓦里納在丟第二個人的時候,人群前排不少人有樣學樣,也上來逮人。
這時候瓦里納就收手了,改為以控場為主。
畢竟工人們是空手,而這些幫派成員手上是有武器的,少數甚至還是利器。
不一會兒,那些個工頭打手們就都被丟到了後方。
聽聲音,他們雖然不太好受,但應該沒到重傷垂死的地步;工人這邊,有兩個人瓦里納來不及照顧,手臂和胸前被劃開了口子。
“大家停手,保持克制。”
瓦里納高舉雙手,“說服”人群暫時安定下來,然後看向副會長哈茲,問道:
“哈茲先生,你還要裝啞巴嗎?”
“想想吧,如果事態升級,這裡的所有人都沒有好下場!”
“你要知道,那些欠薪對你們來說只是一筆錢,對我們來說可是全家的性命。”
哈茲還是沒有說話,轉身進了工會小樓。
兩位律師緊跟在後。
瓦里納估計這次他們應該會讓步。
昨天他潛入的時候,沒有拿走會長辦公桌裡的現金,但點數了一下,知道有60鎊。
欠薪總額也不過100多鎊,裡面的人湊一湊,不難湊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