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庭煜看都不看陸修凡,只徑直說道,“我已經盡力給她想要的了,只是為什麼她依舊不懂?”
這句話像是低喃,又是自言自語。
總是,詢問的成分很少。
陸修凡還記著紀庭煜剛才嘲諷自己的時候,這會兒自然是抓住機會趕緊嘲諷回去,“你給的那都是你覺得她想要的,她真正想要什麼你知道嗎?我看這麼多年,你在女人的事情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長進!”
“嗯。”紀庭煜面不改色,“比不了你。”
陸修凡又被嗆了一頓,頓時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人從小到大都是不會吃虧的性子,且嘴毒的厲害,他還真的是越來越招架不住了。
真的是鬧心。
“我說認真的,你女人那性子倔的要死,又還是個獨立自主的人,你以為她會像是莬絲花一樣依附著你嗎?”陸修凡正經了語氣,慢條斯理的說著,“況且,我覺得你紀庭煜,也不會喜歡那種毫無主見無條件服從你的人吧?這樣的女人也有大把,你要是想要,早就找到了,根本費不著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話說到這裡,他稍稍頓了頓,才又繼續說道,“你倆之所以僵著,不過就是堵著心裡頭的那口氣而已。就像是知道這個方法不行了,可是都不願意低一下頭。”
低頭?
紀庭煜在心裡頭慢慢的咀嚼著這兩個字,好像在他之前的世界裡,從未出現過。
而且,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會去做這件事情。
“我說,想什麼呢!”陸修凡見紀庭煜遲遲不出聲,忍不住又開了口,“你今天來,不是真的打算就這樣擺著張臭臉吧?要我說,你這麼難受,還不如……”
“這些不用你操心。”紀庭煜的臉色冷了冷,英俊的面容上帶著一絲匆忙掩飾下去的狼狽,到底還是被陸修凡說中了。
他確實是難受。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會說出來的。
“我找你,只是拼酒而已。”
陸修凡點了點頭,又聳了聳肩。
好吧,看破不說破,他就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看出來,免得挫傷了這位身為男人的自尊心。
不過,拼酒什麼的都是藉口,借酒消愁才是真的。
也罷,紀庭煜從小到大都是完美無缺的存在,一貫都是冷靜自持的可怕,能有這樣借酒消愁的時候也挺好,起碼不用總是憋在心裡。
要不然,等這個男人想要再發洩出來的時候,就要開始去折磨自己折磨別人了。
“好!”陸修凡伸手拿過來了一瓶酒,往嘴裡灌了兩口,才晃著酒瓶懶洋洋的說道,“來吧,喝!”
紀庭煜抿了抿薄唇,仰著頭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兩個人就這樣喝了許久,到了最後,紀庭煜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反倒是陸修凡開始腦袋發暈,口齒也逐漸不清晰了。
“那個,我說,我給你說個辦法唄。”
“嗯?”紀庭煜挑眉。
陸修凡笑了起來,“你女人不是挺愛小包子的,女人對孩子都心軟的很。她就算能忍住不理你,也不可能不理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