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穿成這個樣子,雖然魚符沒掛在腰間,但是這一身穿著非富即貴,就算是仍在門口也會有人去救的。我們還有要緊事要辦,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世間。”
武堯安說完又閉上眼睛,不再看幾人的神情。
她是喜歡查案,是在大理寺任職,可又不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出手搭救已經是仁義,難不成還要送佛送到西?
武堯安這般想著微微搖頭,她就算把這人送上西天,也不會給他送到西。
“這高陽還真是...是說她蠢得天真好呢,還是說她執著的好?”丹陽半倚在榻上,手時不時的順著手裡的貓。
“她啊,哈哈哈哈哈。父皇曾經說她最是這些子嗣裡最聰穎,可沒想到這高陽也有被我們算計的一天。”巴陵公主說著又掩面笑了幾下。
從小到大她都被高陽壓著,論父皇的寵愛,高陽得到的是汪洋大海,而她得到的就是水滴。論駙馬,高陽許配的是房氏嫡子,而她呢?不提也罷。
一想到高陽要被這些她平時最看不起的一些人算計,巴陵心裡就有說不出的爽快。“不過這也是她活該,誰讓她平生那般目中無人。”
“我們先不出手,免得到時候矛頭轉向我們,麻煩。最近那個武氏風頭正盛,有沒有可能拉入我們這邊?”丹陽停下手上的動作,有她們的話這勝算更是大一些。
“姑姑說的是哪個?這宮裡的還是宮外的?”
“一筆畫不出兩個武,就算兩個人是表親,可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可就難嘍~”
巴陵說著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繼續說著:“宮內的那位如今風頭正盛,就連聖人都動了廢后再立的念頭,那位怎麼可能跟我們聯手?”
“那宮外的那個?”丹陽不像巴陵這樣能四處走動,即便是歷經兩朝,她依舊是最不受歡迎的那個公主,所以有的訊息也並沒有外面的人那般通達。
“鄂國公府的那位小霸王回來了,皇家秋獵那日姑姑見過的。也不知道是哪位的意思,不過鄂國公府那個的恩寵也算是獨一份了。”
言外之意,這麼一個受寵的人都跟在武堯安身旁,那人恐怕更不會與她們為伍了。
“無妨,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丹陽開口自顧自的安慰著。
“郎中說一個時辰就能醒過來,怎麼已經快兩個時辰了還沒醒?”武堯安看著腦袋裹滿紗布的病人,問著身旁的大吳。
“你不是不救嗎?怎麼還叫了郎中?”大力站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要不要我再去叫個郎中再來看看?”大吳說著正要往外走,卻被尉遲攔住。
“不用了,他醒了。”
眾人看向那床上躺著的人,只見他睜開眼看著幾人,半晌才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裡?閻王殿嗎?”
“醫館,你身受重傷,已經找郎中看過了,我們路過救了你。”尉遲簡短的解釋了一下眼前發生的狀況,其餘幾人點頭應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