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的意思是,子成兄是你哥哥的兒子,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緣故不記得你了?”
蕭景寒還在腦海裡消化著阿權告訴他的事情,覺得這些事情太複雜了。
“嗯,你看我們兩像不像?”阿權邊說邊摘下眼鏡,湊到蕭景寒面前問道。
雖然他喝過了解酒湯,但是身上的酒氣並沒有散去。
蕭景寒感到一股酒風撲面而來,就趕忙閃開,臉色有嫌棄之色。
他仔細看了看阿權,然後回憶著王子成的容貌,撇著嘴搖搖頭:“除了眉眼,沒有地方像。”
“不過更讓我驚訝的是,文老師居然是您的女朋友,文愛媛是您的女兒!”
“師父,您這風流債……”
阿權聽到蕭景寒說“風流債”三個字,心裡就有些不爽,趕忙擺擺手道:“哎,打住!女朋友我是承認的,這女兒的出生我是一點都不知道的!”
“哎,問世間情為何為,直教人生死相許!”蕭景寒有聲有色的將這句話說出口,只是他那蹩腳的中文讓阿權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說真的,你還生師父的氣嗎?”阿權笑著看著蕭景寒,試探性的問著。
今天他看到王子成跟蕭景寒擂臺對陣,心裡不是滋味,所以趁著大家全神貫注看著比賽的時候,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一來是覺得對不起兩位少年,二來是覺得心情煩悶。
蕭景寒卻笑著搖搖頭:“師父對我的好,我都記在心裡的。即便師父利用了我,但是也不是出於惡意,所以我並不生師父的氣。”
“不過,你不打算跟子成兄攤牌嗎?”少年一雙眼睛裡滿是疑惑,因為他覺得有些事情說開了比較好。
阿權聽他說要談判,不禁心中一抖,搖搖頭目光深遠道:“我是怕,不知道你明不明白……”
這種累及父母的事情,如果攤牌,後果不堪設想。既然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了,又何必戳穿。
蕭景寒理解地點點頭,他雖然是美國人,但是這種人之常情還是明白的。
“可是,事情總會有被披露的一天,到時候想要挽留……”
沒等蕭景寒說完,阿權就搖搖頭打斷了他的話:“順其自然吧,即便知道真相之後,他恨我也好,打我也罷,我也甘願承受。”
“時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明天的比賽我還是會去的,你要加油!”
阿權看了一眼壁鐘,發現時間已經凌晨了,所以催促著蕭景寒去休息。
“嗯,師父,你也早些休息!”
“哎,小子!”阿權又叫住了蕭景寒,見他停下了腳步,便笑了起來道:“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