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銘哂笑,看著留著鬍渣的男人,腦海裡卻是一點也記不起這是什麼人,又是在什麼時候有了生意上的來往,或者是在什麼時候,還有過酒肉朋友這麼一說。
“您真是客氣了。”
驕傲可從不是用在這裡。
留著鬍渣的男人看著季子銘不願意多說,也不再糾纏,而是點頭示意,走到另一桌桌子上,季子銘耳邊的清風剛剛刮過,就聽到這男人的嘴裡又說出了跟剛剛幾乎相同的話來。
“哼,看來拍馬屁都不會拍。”
季子銘輕哼,嘴角微微的勾起,心裡的鄙夷沒有從表面上展露出來。
“這樣的人,這商場裡多的是,以為自己演的天衣無縫,卻沒有想到,自己的演技是有多拙劣,所以啊,這樣的人,是永遠上不了檯面的,更別說是在事業上有一番大作為了。”
查爾斯伯爵小聲的在季子銘的耳邊說著,臉上的神情卻是一點也沒有異樣。
“同感。”
季子銘微笑,眼神裡的深邃郝然像是晴天出現了一般。
裴格陪著毛娜娜回到了酒店,兩個人重新換了身衣服,毛娜娜一襲白裙,及腰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肩上,一字肩的長裙很是巧妙的勾勒出了她的身材的所有的優點,一雙長腿更是白皙細嫩。
“娜娜,以前我遇到悲傷事情的時候,我就會想,我要是哭的話,那就先把妝卸了,等到我把妝卸了,我又在想,我應該去敷個面膜,大哭是一件很需要力氣和時間的事情。於是,我又去敷了面膜,等到我敷完面膜,看到我的面板水嫩的能夠掐出水來,我又在想,這一片面膜這麼貴,我都已經這麼努力,還這麼的優秀,我為什麼要哭呢。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意外的旅遊,哪裡都能夠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即便是我哭了,可是事情還在那裡,那些我眼中的困難也還在哪裡,根本就沒有解決掉。”
裴格披著溼/噠/噠的頭髮站在毛娜娜的面前,窗外的陽光透過她身上的條紋寬鬆襯衫,是GUCCI的新款,更是難得的是設計師設計的第一件。
陽光微微然,裴格曼妙的身材也在陽光中變得模糊起來,溼漉漉的頭髮披著,髮尾流下來的水滴在她站著的地方滴答滴答,不一會就是一小片的水塘。
“所以,娜娜,我們可以哭,但是我們不可以一直哭,因為哭,根本就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而我們要學的是如何的解決問題,而不是學會如何哭。”
毛娜娜抬起頭,看著裴格一臉的清秀,絲毫不像一個生了三個孩子的母親,面板果真的是水嫩。看著裴格腳底的水滴,毛娜娜遞過去一條毛巾,聲音沙啞,“擦頭髮吧。”
“好。”
裴格接過毛娜娜手裡的毛巾,輕輕的擦著頭髮上的水滴,兩個女人的氣氛又重新陷入到了一片安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