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按下這頭不敘,再來表述那頭。
話說王太尉一行人等,自打出京之日起,王太尉令隨行隊伍收起欽差儀仗,放棄乘坐軟轎,隨眾人一起騎馬,策馬揚鞭直奔景州府而來。只消用了五天的時間,王太尉一行人便趕到了離景州府不到十里的地界,王太尉令隨行隊伍重新豎起欽差儀仗,鐧鑼開道,龍旗牌棍林立,陣仗甚是莊重威嚴。
進入景州城之後,街道兩旁站滿了圍觀的人,一面伸頭仰面,觀瞧熱鬧,一面交頭接耳,議論不止,不知巡狩欽差來到景州,到底所為何來?
卻說司馬敬輝探得訊息之後,頓覺惶恐不已,急忙召集眾人商議對策。司馬敬輝的心腹主管,司馬明合,上前寬慰道:“大人請放寬心,我等既已攔截下了崔封屏遞往京城的奏本,聖上又怎會得知景州的情況呢?再說了,大人你難道還不知道代天巡狩是啥意思嗎?這王太尉只不過是來視查景州州務的,又不是專門針對大人你而來,大人又何需如此驚慌呢?”
司馬敬輝仍舊憂心,說道:“話雖如此!可是你知道嗎?這王秉全,可不是個省油的燈,這傢伙可難纏的狠吶!一旦被他給盯上了,那指定是要脫層皮的。萬一不小心被他給查出點兒什麼來,那本官,可就真得攤上大麻煩啦!”
司馬明合笑了笑,說道:“大人請儘管放心,小的倒是有一個主意,保管讓那王太尉不能找大人你的麻煩。”
“怎麼?難道你還想讓荊牟茂前去刺殺他不成嗎?”司馬敬輝質問道。
司馬明合連忙擺了擺手,說道:“不……!這只是莽夫行徑,下下之策而已,小的指得絕對不是這個意思。
常言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更兼之,溫柔鄉里色心迷,萬世精明亦枉然!
故而,小的認為,這世上的男人,有誰不貪財,有誰不好色呢?大人何不從這方面入手一試!”
司馬敬輝聽罷,頓時來了興頭,問道:“此話怎講?快說!”
司馬明合自以為得計,笑了笑,說道:“小的建議大人,不妨破費些,送給這位欽差大人金銀珠寶一箱,另選美女十名,一併送予他,一旦他收下了,那一切就都好辦了!
如果他果真只是巡查景州州務呢,大人就權當是與他做個人情,與他走動走動關係,彼此結交一下,這對大人日後在官場上的發展,也是有益而無害的嘛!如果他真得查到了大人的一些短處呢,我們也可以藉此來堵住他的口,看在送給他這份厚禮的份上,到時候,諒他也不會與大人為難的。”
司馬敬輝擔憂道:“若是他不收呢?卻又待怎樣?”
司馬明合吱唔道:“那……那就只好採取下下之策了,到那時,大人恐怕也只能另尋個抽身之計了!搞不好,大人卻要亡命天涯了。”
司馬敬輝思量再三,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暫且先按照你出的主意辦罷!但願他還是收下的好啊!”二人計較畢,命人即刻前去準備。
回過頭來,再來說一說景州府衙這邊的情況。話說崔太守將王太尉迎進州衙,雙方各自敘過官禮,王太尉落了座,將隨行人等暫且安排好,向崔太守明示了朝庭的旨意,請出聖旨,供奉於首案之上,二人便坐下來一起商議擒拿司馬敬輝的辦法。
還未待商量出個所以然來,卻見到守門侍衛進廳稟報道:“報……!稟報二位大人,司馬大人府中總管司馬明合,攜帶重禮前來州衙,聲言特為拜見欽差大人而來!”
王太尉、崔太守二人聞報,頓覺驚訝不已,均表現出一滿的茫然。崔太守向王太尉問道:“太尉大人,不知司馬敬輝這是何意?難道他,已經知曉太尉大人來此的目的,特意派人前來巴結王大人不成嗎?”
王太尉捋一捋鬍鬚,笑道:“或許他正是此意!哼!想不到這司馬敬輝,竟想以此來堵住本太尉的口,屆時,好讓本太尉礙於情面,對他網開一面的。”心中暗思:“哼!好一個奸詐無恥的司馬小兒,你未免也太小瞧我王秉全了罷?我王某人又豈是那種貪圖黃白之物的貪贓瀆職之輩!”思慮再三,計上心頭,用手捋一捋鬍鬚,對崔太守說道:“崔大人,如今你我正在為如何捉拿司馬敬輝而煩惱,而他卻在此時命人前來送禮,這豈不是給你我送來了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嗎?如此,你我何不接見一二,與他費心周旋一番,給他來一個將計就計呢?”
崔太守聽罷,只覺頗有道理,即刻命人請司馬明合到前廳侯見。
不知計從何來?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