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賊人心狠手毒,見人就殺,毫不留情!我家老爺見到事態緊急,連忙起身準備逃離險地,豈料賊人只是將手向上這麼一揚,我家老爺便一頭栽倒在坐椅上,賊人隨後便躍上牆頭逃走了。
奴家連忙上前呼喚亡夫名諱,怎奈我家老爺,他卻早已氣絕身亡了!”說著,農氏忍不住掩面痛哭不止。
葉鋒聽聞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不免感到有些小興奮,暗自想道:“賊人既是手持軟劍,當屬峨眉一派。可問題是,峨眉門下皆是女子,又怎麼會與崔太守結怨的呢?莫非這其中令有隱情?
還有,賊人只是一揚手,崔太守便已被殺,莫非,莫非賊人是用某種暗器殺死崔太守的。”想到此,葉鋒不免一驚,迅速來到崔太守靈柩前,仔細查驗崔太守的屍體,見到他身上並無任何傷口,只是在心口處發現了三眼細小的針孔狀傷痕,暗自嘆道:“我料想的果然不錯!賊人是用蚊須針射入崔太守的心臟,這才導致崔太守斃命的。看來賊人定是峨眉派弟子無疑!”遂將自己的看法告知給楚平知曉。楚平聽罷,不禁驚歎道:“可惡!峨眉弟子皆是女流,竟也如此的狠毒℃不知道這兇惡的女子,與崔太守之間,究竟有何過結?竟會對太守大人下這樣的毒手?”
水伶玉簡直不敢相信,悄悄地湊到楚平的耳邊,輕聲言道:“楚平哥,葉大哥該不會是搞錯了罷?女孩子家的,又怎麼會胡亂殺人的呢?”
楚平向她解釋道:“伶玉你有所不知,當今武林之中,擅使軟劍的,當屬峨眉一派,而這蚊須針,則更是峨眉掌門梅嶺道姑的獨門暗器,向來只傳授給她的親信弟子,因此葉兄的推斷,恐怕是不會有錯的。”
“啊?”水伶玉不禁驚愕道:“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罷!女孩子家的,竟也會殺人吶?”
楚平不免笑了笑,說道:“誰說女子就不會殺人了?伶玉,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俗語嗎?女人一旦狠毒起來,可是比男人還要可怕的!”
“去你的!”水伶玉不免有些不樂意了,輕聲埋怨道:“誰說我們女人家心最毒了,我們可是很溫柔,很善良的呢!”
楚平悄悄湊到水伶玉的耳邊,輕聲道:“我的伶玉當然溫柔、善良啦!可是別的女人,恐怕就未必了罷?”
水伶玉得意地笑道:“這不差不多!楚平哥,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兇手就是峨眉派的弟子了,那你和葉大哥,不如立刻前往峨眉山,捉拿兇手去好了?”
楚平笑道:“伶玉,事情可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簡單。峨眉弟子上千,你又如何能夠知道哪一個才是兇手呢?再說了,沒有足夠的證據,又如何能夠教人信服?眼下還需要慢慢地查訪才是啊!”
“不錯!”葉鋒走上前來,說道:“楚兄說得一點兒也不錯!我們絕對不能貿然採取行動的,眼下我們要做的,首先是要搞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是什麼,然後再摸清兇手的底細,搜尋相關的證據,只有這樣,才能夠做到勿枉勿縱。”
水伶玉不免有些灰心喪氣地說道:“說起來倒是挺輕巧的,可眼下我們連兇手是誰都不知道,卻又從何查起啊?”
“從殺人動機開始入手。”葉鋒果斷地回應道。
聞聽此言,水伶玉心中不免感到有些疑惑,開口向他言道:“葉大哥,請你索性一次性把話都給說清楚了好不好?別總是跟人家打啞迷了。”
見她如此性急,葉鋒不禁笑了笑,說道:“好……!那我不妨就一次性跟伶玉姑娘你說個明白∫方才去檔案庫向主薄瞭解了一下仵作驗屍的結果,發現那些被殺的人,皆是被一劍割破了頸動脈而死的,除此之外,別處並無傷痕,可見兇手動手殺人時,毫不與人糾纏,她只是想取太守大人的性命而已≠結合太守夫人向我反應的情況,我敢斷定,兇手與崔太守之間一定是有仇怨的,而且是仇深似海◎此,我想先從崔太守生前查辦過的案子入手查起,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聽他這麼一說,水伶玉嘆道:“咳!如此說來,豈不是等同於大海撈針嗎?”
葉鋒笑道:“伶玉姑娘,就算是大海撈針,我也一定要把兇手給找出來的,一來呢,是為了完成皇上交付於我的使命,這二來麼,我要讓她為太守大人償命!”
“好!有志氣!”楚平豎起大拇指誇讚道:“葉兄,請讓我隨你一起,咱們齊心協力,把這個惡毒的兇徒給揪出來,替太守大人報仇雪恨!”
葉鋒拍了拍楚平的肩膀,笑道:“楚兄既有此心,小弟當然樂意接受了$此,你我弟兄何不兵分兩路,一人留在此處查詢線索,另一人則去市井間打探訊息。不知楚兄願意選擇哪一項呢?”
楚平眉頭微皺,埋頭沉思片刻,說道:“葉兄,你是朝庭官員,留在此處較為合適◎此,我還是選擇前往市井間打深訊息去罷?”
葉鋒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如此,我令三名捕快陪你一同前往,彼此間也好有個照應。”
楚平雙手抱拳,施禮道:“多謝葉兄!”楚平正欲起身前往市井,水伶玉卻執意要陪同他一起前往,楚平見拗不過她,只得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