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您說的容易,這麼大一隻黑瞎子,他們就這幾個人能抓到麼?武器還這麼簡陋,連槍都沒有,怎麼獵啊?唐瑤偷偷翻了個白眼,這種徒手與黑瞎子較勁的舉動,可不是什麼明智的。
除非有什麼良策...不然貿然出手,這麼大體積的黑瞎子,一旦傷到誰,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汜寒單手負於身後,另外一隻修長的手單手抵在下顎,像是在思考對策。唐瑤決定這次打個醬油,由他們做出頭鳥。李恆宇拿過小廝遞來的一把銀色長槍,對著虛空劃出一道銀色,看那架勢他是準備以武對黑瞎子了。
唐瑤猶豫片刻,伸手將他攔下,輕聲道,“七爺,別衝動!對於此種野獸,只可取巧不可與之硬碰。”唐瑤說的可不是廢話,這是黑瞎子,又不是什麼小兔子,一個人單挑,那不是找死嘛!
李恆宇對於唐瑤的話,倒是聽得進去,他只得側頭問,“你有什麼好法子?”
唐瑤沒說話,只是抬手指了指還在沉默的李汜寒,她沒法子給,不過你家四哥這表情,應該有什麼好的法子。
山洞中。
那黑瞎子龐大身軀在狹隘的空間裡,不停地搖動。看那模樣,如果再耽擱一會,只怕這畜生會跑出來。圍著李汜寒的幾人,包括唐瑤在內,都在等待李汜寒的決斷。李汜寒倒也不是什麼優柔寡斷之人,什麼樣的情況使用什麼樣的對策,這對於一個王爺來說,那是應該具備的一種能力。
“四哥,你可有什麼法子了?”李恆宇是屬於耐不住性子的人,所以在眾人等候半天,這小子終究耐不住先開了口。
語出眾人目光皆是凝聚在那黑衣男子的身上,李汜寒微微側目,與唐瑤對視一眼,這才緩緩道,“就地取材,繩索圍捕為計。”這地自然就是此處,而這材自然是山洞。唐瑤立刻就明白了李汜寒的意思。
隨即她取過自己的弓箭,親手遞到李汜寒的身邊。李汜寒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沒想到唐瑤與自己想到一塊去了。丹鳳眼眸光流彩,李汜寒接過唐瑤遞來的弓箭,步伐極穩,挺拔的身子微微側立。
指腹拾起白羽箭,一氣呵成兩支箭羽連發直中那山洞頂端。唐瑤見箭羽已中,立刻對李恆宇使了個眼色,隨行來的小廝立刻奉上五股粗壯的麻繩。李恆宇斜身一讓,手持五股粗壯的麻繩,腳微弓成爆發之勢。
然後唐瑤就看到,李恆宇快速凌躍而上,藉助一邊的林木,沿洞壁將麻繩,直接牢牢捆在了,先前李汜寒射中的那兩支箭羽上。看這模樣,是臨時布了張麻繩製成的繩網。
再由十幾人牢牢抓住麻繩的一頭,以牢牢固定住。就在這時候,黑瞎子對天一陣長吼,直接從山洞裡衝了出來。只可惜它因為被周圍人激的此刻已經發了怒,分不清眼前山洞前的麻繩是何物。
從一出山洞的那一瞬間,便狠狠撞進了由五股麻繩扭成的網。見獵物上鉤,李恆宇大手一揮,餘下的小廝紛紛上前,將黑瞎子牢牢捆綁住。黑瞎子不停地掙扎,陣陣嘶吼聲傳來,它熊掌一揮,直接就開始撕扯麻繩。
力氣大的幾乎只在幾個呼吸間,已經快把繩網撕扯出一個小口子。唐瑤其實有些不忍對這樣的野獸出手,明明是人類主動招惹了它,何必為了一個秋狩,非要奪生物的性命呢。
但是想歸想,在這樣的習俗制度下,強者為王,弱者為奴,就是這麼一個殘酷的真相。
眼見著李恆宇幾人快施展不開手腳,李汜寒單手提箭,舉弓瞄準黑瞎子,看那樣子,是想憑此箭命中要害。唐瑤畢竟不是真正的男兒心性,自然下不了這樣的狠手。但是李汜寒是什麼人,這樣的獵物在他手中,完全沒有難度係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