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比試臺上的情況才清晰的浮現在眾人面前,當然他們看見的就只有徐嬌一人,木訥的坐在地面,氣武匱乏後的無力感迅速蔓延全身,她面如白紙,身子搖搖欲墜,這場鬥武對她來說是一次極大的打擊,原本有一定戰略策劃的她,結果反過來被對手套路了。
眾人一致的注視下的,徐嬌慢慢的走下了比試臺,沒有太多猶豫,這場比試她輸了,或許臺下圍觀的那些人不清楚比試臺上的每一分每一秒的變化,但徐嬌她是切身實地的感受了,穆天沒有用全力,他絕對還有底牌,最後的那一下,漫天風刃無差別切割,最後明明還有殺氣。
大黃鴨雖然是氣武凝練而成,但它所受到的一切傷害都會回饋給施術者本人,道道風刃穿過徐嬌身子後,起初沒有什麼察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一股暗勁從她的五臟六腑爆了出來,渾身上下二百零六塊骨,彼此之間連線的間接連線關節,就像斷了一般。
整個骨架再無支撐,帶動徐嬌的肌肉忸怩地面,徐嬌的身子癱在了比試臺下後,文山才注意到徐嬌的情況,他以為就只是簡單的氣武匱乏,可誰知竟有這般後勁,他兩三下來到臺下,右手輕放在徐嬌背部,治療之光釋放,“醫務人員快來!”
過了幾秒,徐嬌被送上了擔架,文山又一次穆松選手遠去,心底很不是滋味,不知道是自己實力減弱了,還是今年的這些小夥子手段狠了,他作為裁判參與雲鶴城的鬥武上下數十次,這次的壓力是最大的,這才兩天五場比試,就鬧出了這麼多么蛾子。
他深吸一口氣,估計這次回中州要受到裁決了,文山狠狠的瞪了穆天一眼,剛剛的一番探測他是徹底的看清了穆天的面目,這小子是真的狠,他在空中眺望著比試臺上的情況,基本上盡收眼底,可就是忽略了最後的那些風刃,按照之前的情況,徐嬌是可以抵擋下來的。
沒想到否極泰來,只是一個轉身,情況大變,徐嬌呆若的眼神跪坐在地,而穆天卻輕飄飄的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的走下了比試臺,沒時間想這些過去的了。文山整了整衣裳來到比試臺中央,他的臉上佈滿了凝重,“我宣佈,這場比試的獲勝選手是穆家,穆天。”
話音一落,全場一片譁然,這啥都沒看見就結束了,等到煙消雲散比試臺上就剩下一個癱倒的徐嬌。“今天的比試到此結束,明天進行雲鎮穆、徐、宋三家最後一場比試。”說出這句話文山都覺得可笑,明明就是換了檯面的穆家內戰。
“老穆,你說你家那小子幹了什麼。”徐家家主對這結局很不滿意,之前的一切都證明著勝利的天平是偏向他們那邊的,徐家家主側著身子目視著穆松,他兩手抱在胸前,很不樂意。
“徐家家主,比試臺上只會看見結局,這場比試的結局就是穆天戰勝了徐嬌。”穆松還在回憶比試臺上的最後那幕,冰雕內錯綜複雜的情況讓穆松不得不去審視這場比試的實質,漫天風刃劃落的那一刻,穆松彷彿感受到了一股令人嘔吐的氣息,有些熟悉的氣息。
穆松這句話雖然在理,可徐家家主買不了帳,“小徐,柘山我不要了。”徐家家主聽後眼神又一次與穆松的眼神重合,他很疑惑,之前對柘山碎碎念,怎麼突然不要了,不會是給自己挖坑吧,徐家家主很謹慎的在嘴裡重複了一遍穆松的這句話後,才做出回答。
“老穆,你是在逗我吧。”徐家家主沒打算直接挑明來意,他很想知道穆松骨子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今天的比試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咱倆之間的賭約作廢。”穆松回答的很決絕,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給徐家家主挖坑。
見穆松認真的表情,徐家家主倒是放下心來,但他還是要留點心眼,穆松是出了名的老狐狸,“既然比試結束了,你家穆天的確獲勝,咱倆的賭約還是要執行的,你覺得這場比試含有端倪,那行咱倆的賭約中和一下,你提供我們徐家幾個去你穆家學習的機會,柘山分享給你們。”徐家家主看中的是穆家的修煉資源,一個柘山值得他去拼一把。
“可以,明天的最後對決結束了,你們家派出三位來我家為期一個月的學習,而我們只會派出明天比試的最終勝利者去柘山修煉,時間依舊是一個月。”
“你家的資源任用?”徐家家主補問了一句,穆松調整後的條件很讓人眼紅,他們家三個名額,而穆家就只有一個,顯然是他們徐家佔了便宜。
“是的,這一個月的時間裡穆家的有效資源任由那三位使用,但不可越界,相信這對你家以及我家是一種交流。”穆松的這一提議是他們三家爭鬥了這麼多年首次出現,穆松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這次竟然這麼大度。
“那就這麼決定了,明天的比試結束了,休整一日,翌日交換。”徐家家主站了起身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穆松二話不說也站起身子伸出右手和徐家家主緊握。
一旁的宋家家主臉色青一塊紫一塊,他沒有想到最後竟然落下了這樣的結局,早知道自己也就拿出像樣的東西參與賭約了,可惜了,宋家家主搖搖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