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大家屬於類似於旁支的一部分。
村長和那個在供銷社當會計的一家子屬於本家的一部分。
本家都是土生土長在這個小柴村的。
而旁支都是打仗那會搬過來的。
所以基本上什麼村長和去鎮上工作的活,都在本家這邊。
至於礦上工作的活是本家這邊實在不好意思了,就給了旁支。
然後旁支符合人家礦上要求的,也就剩下個周福貴了。
別的不是大了就是小了。
一邊聽著誰家跟誰家不合,誰家跟誰家走得近這些家長裡短。
一邊把村子裡的人認了個齊全。
下工的時候,寧舒與冬梅就各回各家了。
畢竟寧舒嫁了人,晚上不好留宿。
“大姐,誰知道那丫頭片子怎麼那麼幅樣子,當初田家莊的人可不是那麼說的。”
寧舒一進院子,就聽見那個大舅咋咋唬唬的聲音。
“大姐,她不是不服管嗎?我替你教訓她。”
寧舒沒發出聲音,就站在那裡靜靜地聽著。
“你可別的了,村長說了,再打人就扣一半的工分。”
周老太的聲音裡夾雜著緊張。
“你是不是傻?”
周大舅似乎是在笑。
“福貴去了礦上,一天兩毛錢呢,一個月下來就是六塊錢,你賺那點工分一年下來能分的那點錢,福貴三四個月不就賺回來了。”
這話似乎是說動了周老太。
“那……”
“大姐你放心,我出馬,有什麼可擔心的?”
周老太沉默了一會,語氣陡然變得堅定:“那一會要狠狠地打,打到她服氣。”
“行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