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竹則不知道什麼時候,路過我旁邊,在我耳邊低語:“幫我謝謝大鮮肉,一會嚴棟來找我,不用擔心,你先帶他處理一下傷口,拜託了我的小院子,要是被嚴棟知道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傷口?
曲錚來到我跟前,我才看見他胳膊鮮血淋漓,他眉頭緊蹙,右手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把我連拉帶扯的帶下樓梯。
煙就那麼叼在他的唇上,認識有幾天第一次看他抽菸的樣子。
出了巷子口,此時夜深,小城的小路上了無人煙,他把煙吐到一邊,拔開另一隻手拎著的白酒瓶蓋,直接澆到了傷口上,我聽見他倒口氣嘶了一聲,倒完酒瓶被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裡。
酒順著胳膊沖掉了血,淡粉液體的顏色滴滴答答落在黃土的小道上,他眯著眼抬起胳膊藉著昏黃的路燈看了片刻,吐出一串字:“草,沒進玻璃渣子,沒事。”
我不禁蹙著眉頭白了他一眼,自從認識他以來,從沒見過他這麼痞氣的樣子,真像個古惑仔附身。
我一手扯下他肩頭的外套搭在自己胳膊上,一隻手直接伸手從他褲兜裡摸車控鎖。
摸出來的手腕,卻被他箍住了手腕,他怨氣十足說:“你這女人,都不知道問問我疼不疼,”口氣十足的討糖吃的小屁孩。
“自己作的唄,多管閒事,”我沒好氣的向前走,他放開了我的手。當我走到路邊開啟車門時,他卻把腦袋搭在我的肩頭,用額角蹭我的耳邊發,將我困在車門和他的臂彎之間。
“會開車,也不早說,”他聲音有絲愉悅,吹進我耳蝸一股子熱氣。我用手推了他一下,應該是碰到了他的傷口,他嘶了一聲,又討好的問我:“你的腳當時不疼嗎?”
從沙地走回去開車穿鞋的時候,他看見我沒被砸傷的左腳踝下有個猙獰凸起的疤痕,當時他非要幫我穿鞋,就是用手摩挲了幾下,他抬眼時覺得他眼睛裡有種說不出的情緒,他沒問我什麼。
“好多年前的事情,誰記得清楚,”我掏出揹包裡乾淨的大手帕,給他胳膊包了一下,把他推到副駕駛那邊。
那個疤痕,是因為顧寅,為此年少的我差點成了瘸子.....
絕對不是報復,大半夜能開著的診所,只有上次給我看腳的真蒙古大夫大叔。
大叔看見我和曲錚直嘆氣,拿一種據說是他祖傳的秘製藥酒給曲錚搞了傷口,然後扔給我一卷子紗布,讓我給包紮,他說自己要去看球賽,扔下一句走的時候給他把大門關上,頭也不回的就去診所裡屋看電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