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豔陽裡,曲錚站在當初他撩我時的豔綠色吉普車旁,衝我招手。我揹著雙肩包跑過去:“這車不是還給趙哥了,怎麼你又開起來了。”
“趙哥讓幫個忙,送到策庫口岸,這不我就又當代班了。”他半開玩笑的低頭打量我,接著嘆了口氣。
隨即,走了幾步從之前我們借調宣傳部車的後備箱裡,拿出來一件迷彩衝鋒衣,扔給我。
“又不是打仗,穿這玩意幹嘛,”我不情願的接住。
他不屑的哼了一聲,邁著長腿走了幾步,一伸手臂圈住了我的腰,貼著我的耳垂吹著熱氣又故意大聲的說:“打個野戰唄.....嗯.....也能用得著,”我抬頭瞪了他一眼。
明明是他貧嘴,我卻被他調笑的眼看的有點彆扭,扭頭時在樹影的另一側,隱約看見似乎是梅梅穿著件防曬服,帽兜嚴嚴實實遮住腦袋頂,靠在一個沒見過的壯碩男人的懷裡,被摟著蹬上了一輛商務車。
趙哥一幫子今早都退店了,有點琢磨不清,我微不可見的蹙著眉頭。
“想什麼呢,你穿這種衣服,深夜在沙漠裡分分鐘被凍死好不好....”曲錚跟我較上勁,又開啟了話癆模式。
我不經意轉頭看他時,卻發現他的眼裡有種奇特的光芒一閃而過。
他迅速的換了表情,挨近我,我的心咯噔漏了一拍。
我推了他一把,清清嗓子道:“不跟你鬧了,沒個正經,咱們該出發了。”頭也不回的,我轉過去走了幾步開啟了副駕那邊的門,分明能趕到他盯著我恨不得穿透我的目光。
一路上,我們分別打岔略過剛才那一幕,往沙漠的腹地賓士,只能看見前方的柏油路在沙漠中蜿蜒崎嶇的延伸,透著神秘和說不出的未知。
下午四點左右,納旗往北五六十公里,我們達到黑城。
下車我先去公用衛生間,分兩側中間隔著土牆很有當地特色,進去時,另一邊傳來對話的聲音。
“我總覺得姓趙的那一幫人挺不地道,就帶著的那兩個野模,剛開始還想勾引我老公.....”
“反正我們明天就去嘉關也不會一起走了,哎剛才碰到那幫人怎麼少了那個叫梅梅的了,我聽他們那裡邊的人說,昨天為了這個女的差點跟人幹架,真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