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新手嗎？
他現在也有些懷疑自己一開始的判斷了。
隨著十幾支箭射出去，他發現關琅的開弓姿勢和動作都慢慢地嫻熟起來。
搭箭、推弓、舉弓、開弓、靠位、瞄準，撒放一系列動作行雲流水，看起來就像是個練習了許多年的老手一樣。
單從姿勢標準與否來看，他發現射了十幾支箭後的關琅已經無可挑剔了，甚至比他都要嫻熟。
他越發覺得關琅一開始說的自己是從來沒摸過弓箭的新手，是在騙他。
這麼嫻熟的姿勢和準度，不可能是新手。
最大可能是一段時間沒訓練，來找回手感的老手。
雖然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在這點上說謊，但他還是如此猜想。
或許對方就是想來這兒裝個逼呢。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幼稚了。
教練叉著手臂，站在一旁淡然地旁觀著，眼神中帶著一絲看透一切的睿智，臉上也不再露出一絲一毫的驚訝表情。
既然對方來給箭館送生意，他也不會把人往外趕，反而還要接受對方的說法，多賣幾組箭出去才好。
於是，射完手頭這三十六支箭的關琅停下來，莫名就發現教練用著一種同剛開始截然不同的眼神看著他。
他沒有過足射箭的癮，於是又多買了三組箭穩定手感。
說是穩定，其實也就是他不斷地嘗試改變位置、角度地射箭。
最後他發現自己無論怎麼改變位置，在這隻有十米箭道的場館中，都無法再進步了。
沒有一根箭會偏離十環區域之外。
他對此還是有些自豪的。
畢竟他才第一次接觸弓箭，就能穩定射中十環，可見他天賦斐然啊。
“教練，我這精度還可以吧？”關琅問道。
“還行吧。”教練淡淡地回了一句。
關琅看他一臉淡然的表情，有些疑惑。
難道其他新手射箭都是這種水平嗎？
於是，他又將心中升起的一絲嘚瑟壓下。
可能是十米的箭道太短了吧，無法區分開他和普通人的水平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