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時,身前一個扣著棒球帽,容貌略有些普通,但眼神卻很誘,咳,很文藝的女人正看著他。見他發愣,便很自然的伸手過來接過紙巾,仔細的擦拭著他的小爪。
王平此時已經完全懵了,任由那女人給自己擦了爪子,待到完事對方伸手想抱他時,便拍掉她伸過去的手,扭頭往小狐狸身旁的空椅子那跑。
“呀?”
身後那女人似乎很驚訝,接著便輕笑起來。
“這是……吃飽了就不給抱了?果然很有個性呢!”
“切,什麼叫吃飽了就不給抱了?哥就是沒吃飽也……呃~”
在桌子邊緣停下,某獾扭頭看向小狐狸,抬爪指著女人的位置,毛臉探究:“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還有啊,這些人都是誰?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
眼下明顯是在一家餐廳的包間裡,小狐狸的對面圍著桌子坐著四男一女。從氣質上來說,各有特色。文藝的文藝,粗獷的粗獷。但卻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壯。
不說男的,就是剛才給他遞溼紙巾的女人身形都比一般人要……結實,手臂上都能看出有肌肉線條。
不過小狐狸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又或者說其實她開始就介紹過了,只是那會兒王平不線上,根本就沒接收到。此時還以為他是在告狀,便一臉好笑的湊過來說道:“老大你怎麼吃飽了就翻臉啊,忘了剛才是誰抱著餵你了?”
“抱著?……喂?”
王平吃驚的張大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隨即便在胡黎不解的目光下狠狠的抽了自己肚皮一巴掌。
“你特麼的,為了吃飯,連節操都不要了啊!”
倫敦,WAP總部醫院。
王平的病房裡站著他的主治醫生、安娜,以及某個專門負責打針的小護士。只是現在,這幾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奇怪,不應該啊……”
醫生的手裡捏著一個扁掉的類似於“開塞露”的塑膠藥囊,嘴裡嘟嘟囔囔的,滿眼茫然。
身側的安娜一臉忐忑,雙手握拳。
連醫生的茫然了,可見情況是多麼複雜,難道植物人也有病情惡化這一說法麼?
身前的病床上,王平依舊往常那般一臉蒼白的進行著光合作用。倒是臉上的鬍子刮乾淨了,頭髮也修剪的整整齊齊,面板甚至比之前還好,白了不少。
不過就在臉側的枕頭上,明顯有一攤水漬,似乎是剛吐過。
“會不會是這藥太難吃?”
一旁的小護士眼見快到飯點了,便隱蔽的揉了揉肚子,忍不住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