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發現,自從和小狐狸組隊以來,他就變懶了。
往常無論是在盛家塢還是在野外,天不亮他就會醒。可現在,太陽都出來溜達好一會兒了,他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撥出一口墮落的濁氣。
躺在小狐狸的外套下,狠狠的伸出一個“木”字形的懶腰。爆豆般的脆響從脖頸一路延伸到尾尖,讓他爽得有些不想起床。
一側的大床上,胡黎嘟囔著翻了個身,雪白的大腿橫著跨出被窩,看得某獾一陣搖頭。
“近朱者赤啊,要不,再睡會兒?”
靠回在椅背上,某獾眯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呆。
就在又迷糊起來時候,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起鬧鐘來。某獾哆嗦了一下,隨即愕然。
小狐狸這麼懶的傢伙,居然會定鬧鐘?
“唔~”
床上響起一聲慵懶的嘆息聲,一隻雪白的藕臂從被窩裡探出,極其精準的摸到手機上,把鬧鐘關閉,隨後又縮了回去。
王平抖了抖眼皮,一陣無語。
所以,定鬧鐘就是為了再睡個回籠覺吧?
就在這時,只見大床上某人突然一哆嗦,像是被噩夢驚醒一般,隨後猛的坐起身來。
“哎呀,到時間了!”
小狐狸抓著亂糟糟的頭髮跳起來,剛穿了一半衣服,又急匆匆的跑去衛生間。
椅子上的王平微張著嘴,保持著茫然的造型。
到什麼時間了?這一大早的,怎麼處處都透著詭異呢?
大阪,希爾頓酒店。
顧朗一家人出了電梯,依次來到酒店大堂。顧媽挽著顧爸的胳膊走在最前,一直在說笑。姥姥揹著手,領著兩隻狗子居中,王安和顧朗推著大包小包的行禮在最後面,臉色古怪。
昨晚的經歷太離奇,他倆到現在還有些疑在夢中。
本來依靠翻譯軟體和拳頭問出了御崎居酒屋的地址,可王安和某鹹魚打車才到半路,就見到有大批騎著摩和託開著麵包車的人往酒店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