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揚斯克山脈東麓,有一處名為貝坦斯基的小鎮。鎮上平日裡往來的有淘金者,也有不明身份的黑戶。這樣的地方,治安可想而知。
作為接近北極的區域,氣溫的回升帶來的不僅僅是積雪的消融,還有夜晚出門的勇氣。
一名男子穿著厚厚的棉衣,戴著極具特色的狗皮帽子,踩著白天融化了一半夜晚又凍起來的路面,三步一滑的行走著,不時回頭張望。
鎮上一過夜裡十二點,路燈便會熄滅,當然即便是十二點前也有超過一半是不亮的。不過這並不影響視線,月光照射到積雪上,泛著熒光,讓人有一種傍晚時分的錯覺。
一名醉鬼雙手攏在袖子裡,嘟嘟囔囔的迎面走來,經過男子時不小心滑倒在地,頓時響起一陣罵街聲。男子小心的陪笑繞開,看樣子似乎並不想惹事。
待到那醉鬼罵罵咧咧的起身嘟囔著走遠,男子便來到一處臨街的旅館前,踩著屋外的鐵質樓梯走向二樓,在第三個房間外拍了拍用鐵皮包裹的房門。
“誰?”
裡面的人顯然還沒睡,拍門聲才剛響起,警惕的女聲詢問便隔著房門悶悶的傳了出來。
“是我,喬伊!雪莉姐開門!”男子匆忙應著。
房間裡和常規的旅館佈局不同,裡面靠牆的位置有一排炕,靠門左側的牆面有些黑,卻散發著溫暖。
一名金髮女子靠坐在牆邊,一臉睏意的打著哈欠。在她斜對面,一名黑髮女子和衣躺在炕上背對著她。
打哈欠的女子眼神瞥向門邊,另一個俄羅斯面孔的女子正看著手裡的平板電腦皺眉。
“怎麼,有問題?”
薩瑪揉了揉眼角打哈欠打出來的眼淚,嘟囔著詢問,眼皮卻開始打架。
“有點奇怪…”袁曉曉說道:“他不該這個時間來找我,目標太明顯了!稱呼也有問題!老孃現在叫泰利波娃!”
“唔…”
薩瑪猛的點了下頭,激靈一下醒來,喘了口氣,便隨口道:“或許有什麼急事唄!”
房間裡沒有回答,半晌,袁曉曉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收了平板走向靠牆的衣櫃,同時指著炕上的黑髮女子說道:“叫醒她,我們馬上走!”
“走?去……”
“為什麼要走?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