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囂過後的海島上,再次迴歸了寧靜。
樹林裡,嗡嗡聲響個不停,從海島的東側一路追向西北方向,似乎有人又捅了馬蜂窩。
一隻棕色啄木鳥的身影在林間左衝右突,飛快的掠過樹冠,嘴上似乎還叼著一截蜜蠟狀的東西。等飛到一棵紅楠樹前,便急忙一頭扎進了樹洞裡。
“啪!”
一塊藤條編制的擋板在裡面飛快的擋住洞口,隨後飛來的蜂群哄的一聲圍住樹幹,卻是怎麼也進不到樹洞裡面。
“kee~~~”
某隻啄木鳥放下嘴上叼著的蜜蠟,滿足的眯著鳥眼,這才叫出聲來。
利雅得南部,有一片遊離於市區之外的老城區,是印巴人的聚集地。與市區的那份寧靜和悠然不同,老城區顯得有些雜亂。衚衕間到處是小攤販與往來的人群。
安娜有些煩躁的忍受著身上被捂住來的細汗,站在人來人往的街區上,眼神不時掃過20米外的一名男子。同時心裡暗暗詛咒這該死的天氣。
為了方便跟蹤,同時也是為了不那麼引人注目,安娜的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長袍,頭上也裹了黑色頭巾。從外表看起來,和這街上的其他女性並沒有什麼不同。往人堆裡一站,都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敢跟得這麼近。就是料定了對方不會注意到她。
當然也得益於這裡的大部分人都是印巴人,並不是市區那般嚴謹,也沒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和手持大棒的宗教警察。不然就像她這般四處亂走,早就被揪過去訓話了。
眼見男子回頭四下檢視著什麼,安娜便駐足在路邊的一處銀飾小攤前,假意挑選,眼角的餘光瞥著那名男子。
這個時候,在攤位上的手突然被捉住。
安娜嚇了一跳,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摸向長袍下的手槍,抬眼看去,卻是看守攤位的印巴老太太正笑眯眯的看著她,同時把一對刻有古怪花紋的戒指放在了她的手上,嘰裡咕嚕的說著什麼。
“呃……”安娜皺眉遲疑了一下,搖頭便要放下。
老太太見狀,恍然的笑了笑,用生硬的英語說道:“Marry!You!”
正要放回戒指的手頓了頓,復又抬了起來。
……
“結婚?”
顧老三蹲坐在小院裡,嘴角掛著根麵條,樣子滑稽。
從琴島回來之後,這貨就開始拉肚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在島上吃的東西不衛生,還是回琴島的晚上在慶功宴上喝多了酒導致的。亦或是吃多了某個變質的魚翅。
按說如果是水土不服,沒道理在外面的時候好好的,反而是回到家裡才開始反應。眼下這貨連飯都沒胃口吃了,頓頓自己煮掛麵或是喝稀粥。就連陳白催促他早點去魔都改合約都懶得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