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問您說的是這隻嗎?”生硬的英語響起。
&nmm,好像有點……不太像啊……”
顧老三的聲音在隔壁響起,王平頓時愣住,嘴巴一鬆,身體又往下滑了一截。
下方的鬣狗叫個不停,在王平的身下不停的跳躍著。王平只覺得尾巴一痛,眼角的餘光就見到鬣狗的嘴巴里咬著一撮毛。
“草泥……大爺……”
兩隻爪子在牆上劃拉了一下,藉著尖銳的爪尖,一點點的勾住了牆邊。王平兩隻前爪死死的撐在水泥牆的稜角上,胳膊使力,把身體又硬生生的往上支起了一截。同時因為憋著勁,王平感覺到鼻尖上的傷口貌似裂開,又開始流血。鼻子裡又酸又腥,眼淚又開始湧出。
這個時候,隔壁一陣爭論聲傳來。
大概是某人在向顧老三保證,說他賣的那隻平頭哥,自己就是送來了這裡。昨晚是親眼看著某飼養員把醉成一灘爛泥的某獾扔進來的云云。
“麻辣隔壁,顧老三你這個賤人,居然拿老子賣錢!”王平此時憋著勁,連氣都不敢喘,心裡已經把顧朗的祖宗十八代都罵翻了。
這幾人當中,大概只有早上才來過的某飼養員知道,這裡面少了一隻。但不知道為何卻沒出言提醒,只是焦急的四下看了看。
水泥隔間裡的這隻平頭哥,雖說樣子也差不多。可顧朗總覺得不太像是王平。
就某獾那個愛乾淨的臭毛病,能允許自己身上的毛髒成這個鬼樣子?
不過帶著他來的那位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反而讓他不敢輕易下結論了。畢竟眼前這隻,從大小到長相,確實是實打實的平頭哥。他還真不敢拍著胸脯說這就不是王平。
糾結了一會兒,對方又在一旁不斷保證,等看到了牆角某獾的那一灘嘔吐物,顧老三不再遲疑。動物可以造假,醉酒總不至於造假吧?
“好吧,那看來就是他了。我要帶它走!錢我退給你吧?”
“先生,如果您要買回去的話,價格可不是我們昨晚定的那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帶著一絲狡黠。
“呵……”
王平在心裡冷笑一聲,眼淚沿著臉頰上的絨毛不斷的滴下。
“顧老三你可真帶種,居然敢把裡面那貨買走?你怕是還不知道這貨有多兇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