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要再祖師面前撒謊,我帶你去見祖師,因為你和牛天涯同樣出自天蒼,你仔細思考一下牛天涯在天蒼的作為,待會兒祖師會問到你。”葉樓聲音無比凝重。
“葉笑明白。”葉笑點了點頭,心中卻翻起滔天巨浪。初到葉家時,面對家族內眾多太請高手和幾十位鴻蒙高手她就曾震撼一把,驚歎大家族的底蘊果真不是那些中小家族乃至小城鎮可以比擬的,雄霸蠻荒自然有它的道理。
而此刻,她才更明白這些大家族的可怕之處,葉樓的修為已經達到鴻蒙七重天的高度,放眼蠻荒也沒有幾人可以比擬,縱然面對血雲府主也不遑多讓。然而她卻沒想到,在葉家還隱藏著這麼一位老祖,自己和葉樓都叫祖師,那隻能說明這位老祖的存在已經越輩分的限制,或許如此存在,才是蠻荒大家族的底蘊。
一路無話,跟著葉樓穿過後道推開大門,祠堂大殿再次出現在眼前,大殿中央,葉祖師依舊盤坐,沒有絲毫動作,如同一個普通老人一般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弟子葉樓、葉笑,拜見祖師。”一進門,葉樓和葉笑跪倒在地,朝葉祖師叩頭道。
“起來,坐吧。”依舊閉著眼睛,葉祖師的聲音傳來。
“葉笑,聽葉樓說你出自天蒼大陸?”剛剛做好,葉祖師開口道。
“回祖師,正是。”葉笑低頭道。
“天蒼是個什麼樣的地方?”葉祖師睜開眼睛,話語中帶著一絲嚮往。萬年前的大戰他也曾參與,被古武印記打成重傷,僥倖逃得性命在此修養直到今日。萬載悠悠,昔日敵人已經化為一抔黃土,葉祖師心底也多了一份惆悵,同時更多了一份對萬年前仇人隕落之地探索的渴望。
葉笑沒料到祖師有此一問,微微一愣目光充滿回憶,聲音幽幽道:“天蒼是個美麗的地方,人傑地靈,天資卓越者比比皆是,人中龍鳳更多如過江之鯽,很多方面比蠻荒還要達。”
聞言,葉祖師微微一嘆,點了點頭抬起眼,眸子裡充滿莫名的傷感:“不愧是蠻荒之下,第一界,天蒼大陸確實輝煌無比,幸好老天有眼,為我葉家也送來一個天資之才,葉家之幸啊。”
“祖師謬讚了。”葉笑低頭道。
“牛天涯也出自天蒼吧。”話鋒一轉,葉祖師開口道。
“回祖師,是!”葉笑連忙答道。
“說說吧,他在天蒼的作為,越詳細越好。”
“遵命。”葉笑說著抬起頭,仰望著頭上的壁燈,彷彿昔日在天蒼仰望牛天涯一般開口道,“牛天涯出自天蒼大陸烏衣鎮牛家村,十歲那年同父異母的哥哥殺了父母,當地貪心的縣令又欺負他家無人,沒收了他家的全部財產,年僅十歲的牛天涯才**獨自出門流浪街頭。”
“或許是印錯陽差,或許是天意,牛天涯流浪中正逢玄玉門招收弟子,巧合之下拜入玄玉門中,成為玄玉五脈心月小師妹的關門弟子。”說到這兒,葉笑臉上竟然浮現一絲笑意,一想到牛天涯,心底就升起一絲甜蜜的感覺,同時也有些失落,畢竟那個男人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而後牛天涯的師姐柳玉環拿錯師門賜予的靈丹,牛天涯服用之後九死一生闖過玄關,修為突飛猛進,直逼二代弟子,又在和幾名二代弟子的摩擦中落敗,被玄玉門掌教風落子封入玄玉後山,牛天涯的奇蹟,也正是從這時候開始的。”
“玄玉後山?是個什麼樣的地方,牛天涯在其中遇到了什麼?”葉祖師忍不住開口道。
“玄玉後山是天蒼最危險的地方之一,和天蒼大陸西南絕地一樣並列天蒼兩大絕地。沒人知道牛天涯在那裡究竟遇到什麼,只是他再度出山時,卻引起一場血雨腥風。”葉笑淡淡地道。
“什麼血雨腥風?”葉樓也忍不住問道。在他心底,牛天涯不過是一個古武戰技的後起之秀,而聽了葉笑的敘述之後才知道,牛天涯有如此悽慘的童年,一路走來,凝聚了多少血淚心酸。
“當時正值玄玉門、丹青派、萬劍宗和恆嶽派四脈會武,萬劍宗和恆嶽派勢大,聯合起來對付玄玉門和丹青派,將他們打壓的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正在這時,牛天涯正式出山,一出山就霸絕四方,一口戰刀蕩平八荒,將萬劍宗和恆嶽派屠戮殆盡,只有幾人僥倖逃走,其餘的全部隕落。同時,也開創了屬於他的天倉時代。”葉笑說著眼神充滿無比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