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道虛觀懷朔,道友何必自欺欺人,如果我沒看錯,你應該就是心月吧。”懷朔微笑不減,沒有半分殺氣,如一團春風,和煦照人。
“你……怎麼知道?”心月心神巨震,盯著懷朔道。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客棧一敘如何?”懷朔看了一眼清涼別苑,目光落到牛天涯身上。
“好啊,正有點餓了,順便還可以叫點東西吃。”牛天涯連忙點頭,生怕投胎前吃不上一頓飽飯。
客棧大堂一處臨窗單間座位上,幾人相對而坐。懷朔舉起酒杯笑道:“幾位身懷重寶,修真界多少人惦記,你們卻凜然不懼,懷朔佩服,幹!”
懷朔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客氣客氣。”牛天涯扔下雞腿,一把抓過酒杯嘴裡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一飲而盡,回頭乾脆抓過整隻雞大嚼起來。
“身懷重寶?”心月顧不得牛天涯胡來,皺眉重複一句抬頭道,“不知這訊息哪裡聽來的。”
“哦?你們不知?”懷朔微微驚訝,隨即會心一笑,“我也是今日才聽說的,說你們四人身懷至寶玄天鑑,於玄玉門、萬劍宗、恆嶽派和丹青派四脈會武上,仗勢欺人,大殺四方,血流成河,當場滅殺玄玉滿門,後又追上丹青派,滅了他們山門,萬劍宗和恆嶽派也各有兩位老輩兒高手死在你們手中,小輩兒弟子更是不計其數,許多修真大派都被驚動,此刻玄玉山恐怕已經都是人了。”
“恩,說的對。”牛天涯似乎感覺燒雞沒什麼喂到,隨手扔在一旁,又開始專心致志地對付面前的鹽水煮毛豆。
懷朔饒有興趣兒地看了牛天涯一眼,目光又落到心月臉上:“我也是不信的,門派長輩也下令,嚴禁接近此事,只是修真界卻風起雲湧,很多人寧可信其有,幾位還是小心為上。”
“一派胡言,定然是萬劍宗那些陰險小人所為。”柳玉環美目圓睜,氣憤不已。
“就是就是。”牛天涯點了點頭,注意力又轉向旁邊的小籠包兒。
“玉環。”心月叫了一句,搖了搖頭無奈道,“事已至此,我們還能說什麼?”言罷,透過窗欞遠望蒼穹,目光中帶著淡淡的哀愁。
“恩,什麼也不說,誰來就砍了了事,說那麼多還麻煩,更不解決問題。”牛天涯‘贊同’地點了點頭。
懷朔轉向牛天涯,面帶微笑:“如果我沒認錯,你就是牛天涯吧。”
“恩,沒認錯。”牛天涯點了點頭,頭也不抬,彷彿一切和他無關。
“雖然此事定然另有隱情,只是你們還是小心為妙,聽說這次不只是那些小門派,連雲劍宗、心禪寺古劍院也都被驚動了,新一代弟子紛紛下山,行走江湖,恐怕要有大動作了,或許這只是各引子,只是你們,卻身處漩渦中心。”懷朔似乎永遠都是那副文雅的表情,亙古不變。
“年輕弟子?都有誰?”一直靜靜坐著的燕劍鋒眉毛一挑,目光灼灼盯著懷朔。
“我們道虛觀幾位師兄弟資質平平,不提也罷,古劍院這一代卻人才輩出,其中院主莫劍南獨子莫向天功力最高,據說已達到元嬰初期,還有古靈兒和雲峰,也都即將破入元嬰期;心禪寺弟子念塵、念一、念心也步入江湖,傳聞都步入元嬰期;而作為修真界泰山北斗的連雲劍宗聽說也要派人下山,仗劍除魔。”懷朔說著端起手旁香茗淺啜一口。
“大時代!”燕劍鋒眸子如同被點燃一般,擠出三個字握緊手中的寶劍。
“喂喂喂,你輕點兒,那口劍是我的,別捏壞了,值好多銀子呢。”牛天涯扭頭看了看燕劍鋒叫了一聲,隨意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終於吃完了。
“現在歸我了。”燕劍鋒回頭看著牛天涯,沒有一絲表情。
“我靠,你當這是什麼?地攤兒上一兩銀子隨便拿的破鐵劍麼?這是‘雷鳴劍’,大名鼎鼎的雷鳴劍,十大神劍中的雷鳴劍,靠。”牛天涯不管不顧,跳腳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