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萬劍宗和恆嶽派態度強橫,必然有所圖謀,李秋風更橫掃二代,年輕一代幾無敵手。兩位帶隊老輩也是萬劍宗七劍中人,響徹天蒼,就算對上風落子也不見得落入下風。玄玉門本身實力又弱,如果再失去丹青派的支援,後果堪憂。
風落子一聲冷喝,真木大師也反應過來,疾步上前道:“兩位道友,真木一時口無遮攔,犯下無心之過,還望兩位道友見諒。”
天陽真人和玉明一見,也立刻上前,連連賠禮,緩和矛盾。
玄玉門五脈,四脈座圍著丹青派兩人連連解釋,唯有心月老神在在,雙目怔怔看著遠方,不知想些什麼。
身後,三個小丫頭偷偷瞄向掌門一方,又看了看心月似乎有些不解:四脈座都去了,為什麼唯獨心月師祖為什麼不去勸解。
“不要多事,安心站好。”柳玉環低聲提醒,內心卻是幽幽一嘆。
如果說誰最能理解心月的心情,非柳玉環莫屬。關於二十七年前的風風雨雨,柳玉環也略有耳聞,那位驚才絕豔的師伯,一劍定天下,以當時二代弟子的身份帶領玄玉門縱橫天蒼,強如天蒼第一大派連雲劍宗也不願攖其鋒銳,更遑論心禪寺、古劍院、密宗、道虛觀之流,至於現在威風無比的萬劍宗、恆嶽派,包括盟友丹青派也不過是他們的附庸小派,實力之強橫,前所未有。
木秀於林,風必毀之!那位前輩驚才絕豔,笑傲天蒼,惹得諸多門派忌憚。二十年前,一次秘密外出辦事歸來,行蹤洩露,遭遇眾多人圍攻,又中了化元散,實力大減。縱然如此,依然斬三十餘人才力戰而竭,心月也是那一戰中唯一活下來的人。也從那時開始,玄玉門屢遭打擊,一蹶不振。時至今日,竟然為了一句話四脈座陪笑連連,可悲可嘆!
不只不覺間,兩行清淚流出眼窩。心月凝視遠方,天空中,依稀出現那個人孤傲挺拔的身影:一襲白衣,御劍凌雲!轉而,那個身影又變成牛天涯,仗劍問天,豪氣干雲!
如果牛天涯在,或許……心月自嘲一笑。如今,牛天涯被打入後山已經七年,連她自己都不報任何希望,如果牛天涯還活著,照他的性格早就跳出來了,或許,現在早已化作一抔黃土。
會武臺下,陪笑的陪笑,生氣的生氣,冷笑的冷笑,流淚的流淚。那邊的老樹上,牛天涯也大‘感慨’。
那小妞昨天不是很囂張很暴力麼?今天竟然會主動認輸?難道那個看起來傻頭傻腦的傢伙比自己更風流瀟灑?不對啊,要說得過腦穿刺還有人信。肯定有別的原因,一定有!對,一定是那小妞這幾天不舒服,或許是更年期鬧的,或許是大姨媽來了,總之,不是因為對面那個傻大個比自己更高大英俊!
看了一陣,現會武臺那邊有點亂,牛天涯感覺也有點亂,目光掃過,正巧落到天陽真人臉上,一絲壞笑浮現,身形一縱,無聲無息地消失在原地。
入夜的玄玉殿燈火通明,透過窗欞隱約可見人影綽綽,似乎商量著什麼。
“風掌門,你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啊?”戴元冷笑著對風落子道。
“戴道友,我玄玉門一向光明正大,不屑做那些苟且之事,李秋水意外受傷,此事定然另有隱情,我們已經派人查探,一旦有所現,定會第一時間告知,如是我們玄玉門人所為,嚴懲不貸。”風落子看著戴元道。
“還有什麼好查的?秋水已經向我們說明,偷襲她的人黑衣蒙面,身材高大,鬢角一縷白霜,風掌門,如果你執意不肯交人的話,我們可要自己動手了。”戴元目光一寒,語氣咄咄逼人。
“戴道友,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天陽縱然算不得什麼人物,也絕不會偷襲一個小輩。”天陽真人怒視戴元,厲聲道。
“天陽,我有說你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做賊心虛?哼哼,我萬劍宗還能誣陷不成?”戴元說著轉向風落子,“風掌門,如果貴派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答覆,我們必定上報掌門師兄,請他定奪。”
“戴道友不必動怒,我玄玉門一定會仔細調查,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還請兩位道友放心。”玉明笑著站起身賠罪道。
“放心?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玄玉門連這山頭也罩不住,看來回去我也要提醒一下斷天涯,一定要提高警惕,防止黑衣人偷襲。”羅乾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