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難道你們不相信我?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們,如果有兩壇酒,我保證你們分文不花達到目的……”
“是麼?我怎麼沒看出來你有這麼大能耐?”黑大漲紅臉正在加碼,趙琳兒略帶冷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呃?小姐,您來的正好,我見您喜歡這女兒紅,剛又要了一罈正準備給您送去……”
“咳咳,黑大,那壇是竹葉青,不是女兒紅。”小黑無恥的打斷黑大拍馬屁表忠心的話笑道。
“呃?”黑大登時傻眼愣在原地,媽的,這個該死的黑球子,怎麼不被雷劈,挨千刀的傢伙!
“牛天涯,再給我一罈女兒紅。”沒理會小黑的落井下石,趙琳兒轉向牛天涯。雖然沒喝,但她拍開酒罈看過,聞過。濃郁的酒香果真與眾不同,初時凜冽,再接下來真個如同女人般柔弱綿遠,絲絲縷縷纏繞在空氣中,揮之不去。淡紅色液體彷彿有一層油脂流動般,如女兒光滑的面板,帶著粉紅的馨香撲面而來。高傲得不把整個蠻荒放在眼裡的趙琳兒一見之下也愛上這種來自底層世界的酒,放下面子朝牛天涯再要一罈。
點了點頭,牛天涯掏出一罈八十年陳釀。這是他所有女兒紅中第二久遠的,唯一一罈百年陳釀要留給心底那個永遠有著淡淡哀愁的女孩。
“這個和那個不同?”只接過罈子,趙琳兒皺眉問了一句。
先前牛天涯給她的是黑色酒罈,表面雖然光滑但卻略有斑紋。此刻這壇則是淡青色,上好的陶瓷顯然是官窯精心燒製,壇身用深青色筆墨勾勒出遠山近川的朦朧剪影,一道滔滔宏偉的瀑布貫穿整個壇身,波瀾壯闊。夕陽下,一個俏生生女孩佇立河邊凝望通向山外的唯一一條古道,彷彿期盼著什麼。女孩嘴唇處唯一一點紅墨也為這道凝重的風景新增亮麗的一筆。
“嗯。”牛天涯點了點頭,“八十年陳釀。”
“這幅畫很漂亮,你家鄉的筆法?”趙琳兒眼前一亮,盯著壇身繪製的油彩道。
“嗯。”牛天涯如同一個機器人般只知道點頭。
“牛哥騙人啊,這不是天蒼的筆法,是你自己的筆法。這種意境深遠的筆墨描繪天蒼才沒有呢,那些抽風的抽象畫家只知道畫幾個風塵女子拿出來賣錢,鬼都懶得看。”小黑親眼見過牛天涯做這幅畫。是在秦山絕壁旁,他還清晰地記得,站在瀑布邊的女孩正是秋離歌!
“哼,潦草至極,給我一罈五十年的。”小黑話音落點,趙琳兒的臉色瞬間沉下來,將青色酒罈遞給牛天涯。
牛天涯感覺一陣頭大,敏銳地察覺到白痴小姐似乎怒了,接過青色酒罈遞出一罈五十年陳釀。
“還有,明天一早出,今天所有人都不準出去。”扔下一句話,趙琳兒轉身再次消失在房門後。
“怎麼了?難道我說錯了什麼?沒錯啊,是牛哥畫的,而且不要八十年要五十年的,她腦袋是不是秀逗了。”
“去死!”小黑話音落點,一個瓷瓶從敞開的房門飛出來,直直砸在他後腦上嘩啦一聲碎成無數片。
“我靠,小姐怎麼地?再動手信不信我踹開房門揍你,啊……”小黑剛罵一句,接連三個瓷瓶又砸在他臉上,門後傳來嗚嗚哭聲。
“呃?我只是說說,又沒有真去,哭個毛。不行了,我的頭好暈,要回去睡覺了,你們慢慢聊。”,將爛攤子留給牛天涯等人。
“我也困了,要睡覺了,晚安各位。”老金也反應過來,緊跟著小黑鑽進自己的小屋。
最後,就連理智的陸飛青路和最冷漠的天青也紛紛戰略轉移,只留下牛天涯和一臉愕然的司徒天河。
初入這個團體,他還不明白眾人間複雜的關係,雖然都認識,卻也有些搞不懂,直到眾人離開才轉向牛天涯:“怎麼了?你和那女的有一腿?”
“你怎麼不去死。”牛天涯哭笑不得罵了一句,什麼叫有一腿,有哪一腿。自己到現在還是個老處男,趙琳兒更生人勿近,而且,自己要和她有一腿的話早自殺了,他可無法想象整天將尊貴的小姐掛在嘴邊的日子該悲慘到什麼地步。
“那她剛才為什麼一副‘你佔有了人家又無情拋起’的哀怨樣兒?”司徒天河撓了撓腦袋,對於感情,他也有點搞不懂。總之,很複雜。
“佔有個屁。”牛天涯一翻白眼兒坐好。方才人多他還沒來得及打聽司徒天河有沒有其他人的訊息。
“天河,你飛昇落到哪裡?”拋開亂七八糟的想法,牛天涯鄭重地道。
“當然在這裡,而且只有我一個人。”司徒天河喝了一口牛天涯新拿出來的女兒紅道。
牛天涯點了點頭,果然,眾人都分開了,自己能在這裡碰到司徒天河就已經很幸運了,只是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幸運女神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
“你怎麼弄成這樣子?難道沒找一個家族投靠麼?”牛天涯轉移話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