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二孃！”
李素行禮，司權也有模有樣地打招呼。來人蘇谷芄，怎麼也算是他長輩。至於宋婉為何沒來，這就牽扯到李永同意蘇二孃進門，之後宋婉離家出走的一系列事故，不是他一個小輩能說道的。
司權兩人拜見李擎蒼， 對方正坐廳堂，不知是閒暇休息，還是早在等待。
寒暄完畢，李擎蒼忽然一個眼神示意，蘇谷芄心領神會地將侍女驅散，出門順帶把門關上。
“爹爹有要事跟司權哥哥商量？”
李素想要給兩人讓出私密空間，結果被司權一把拉住，李擎蒼見狀搖頭輕笑。
“也不算吧，就是一家人閒聊。”
司權繃緊神經如臨大敵，看這陣勢，絕不是什麼閒聊。又看老狐狸意味深長模樣，不知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李叔想說什麼？”
“對於現在的九州局勢，你怎麼看？”
“一個字：精彩！”
“就這樣？”
“再來兩個字：兇險！”
李素咬唇，忙替男人開口道：“司權哥哥才跟我們談過呢，他認為現在時局太複雜，赤水禁不起折騰，所以要我們先靜觀其變的好。”
“決定不錯，小小赤水確實無力於天下大勢。但大亂如此，你們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可不是嘛！三天兩頭就出現暴亂，連府邸都被燒得灰飛煙滅。這次出門一趟，我都擔心會不會有人殺到家裡去。”
李擎蒼面色如常，司權的性格他十分清楚。這小子滑頭非常，就喜歡藏身隱尾，沒好處的事絕引不出洞。飲一口茶，開門見山道：“如果你坐上人皇之位，這些擔心就不存在了。”
司權大驚失色：這老子是來考驗自己心臟的嗎？
“我倒是想啊！可惜無德無能，無資無歷，就是給人皇做守門，怕是人家都不要。”
李素察覺什麼，鄭重問道：“爹爹是想要司權哥哥出戰？”
“不錯！你爺爺是現任人皇，下任爭奪我李家不能參與。司權是司家遺子，只要超過半數的家族同意，他也有挑戰資格。”
司權臉色僵住：看對方神色，似乎不是消遣自己的樣子。接著心潮猛跳起來，成為人皇，世家之尊，在這九州大陸，豈不是可以橫著走了？
李素激動片刻立即冷靜下來，顯然想到更多，疑慮道：“司權哥哥勢單力薄，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不，恰恰如此他才有機會得到資格。八家中，兩位族長是他岳丈，一位是你們舅舅，司徒跋也是算是他叔父。再有你們爺爺點頭，他參加挑戰水到渠成。”
司權極力抑制下狂跳的心血，直接問道：“我還有點自知之明，你們這樣推舉我，不會是想架空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