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無憂說道:“我乃大夏使節常無憂,早聞夜幽國太子氣象不凡,今日一見果不其然。”
太子齊說道:“原來是名動天下的逍遙王,”
黨無憂說道:“哪裡哪裡,殿下客氣。”雙方寒暄了幾句便匆匆別過,只是看著常無憂離去的背影,太子齊眼神微眯,這個傳說中的逍遙王絕不像傳聞那般草包,看似毫無意義的會面也註定不同尋常,太子齊知道,在這座宮城裡牽涉皇家的任何事都不簡單,此刻大夏更不可能派遣一個酒囊飯袋出使。
後人聽聞此次見面,嘆之曰:
山河壯麗氣概多,雙雄初逢命不同;誰知往後多少事,盡在鳴鳳一面中。
次日正德殿常無憂率眾使來拜,君臣見禮畢,真武皇帝說道:“孤聽聞大夏國物阜民豐,人傑地靈,大夏王皇子盡皆豪傑。”
黨無憂說道:“謝陛下抬愛,此次奉我皇之命與大禹國交好,我皇言願與陛下會獵於萌山之上,共商盟好。”
真武皇帝說道:“既然大夏王有此意,孤怎可不應,為天下百姓計,定當遵從。”
黨無憂說道:“既然陛下如此說,外臣便讓使節還朝復旨,外臣聽聞鎬京城繁華無限,奇貨頗多,有心賞玩,望陛下允准。”
真武皇帝說道:“即有此意,卿自行其是便可,朕命太子找些嚮導。”
黨無憂說道:“謝陛下,外臣散漫慣了,一向是行至荒唐,隨遇而安,陛下不必勞心,外臣自行安排即可。”
真武皇帝眼神冥冥,說道:“卿有此意便依你之意。”
黨無憂此際入京都,自然不是為了吃喝玩樂,大夏派一個表面斑駁的人入京都,可以堂而可以堂而皇之地京都不受非議,此等謀劃朝上一干人等人人清楚。而他一身玄功京都內除了執金吾薛啟明只怕無人能敵,如此來去自如而又合情合理的一個人,怎能讓真武皇帝不去重視,更何況線報早已報明常無憂見過了太子齊,雖說只是寒暄,但是同在屋簷下常來常往必然熟絡,夜幽太子居所天寒地凍一時難以完工,皇帝心中甚為煩悶。
不說真武皇帝心思,且說眾官散朝之後,韓楚風便來找玄默,說道:“大夏國常無憂以遊玩之名不願歸國。”
玄默說道:“又一枚棋子落定,看來背後之人定要這京都風雲變幻才肯罷休。”
韓楚風說道:“常無憂畢竟不同於太子齊,除了皇家禁地,可以說他任意所至無有不可。”
玄默說道:“這就是此子的妙處,一個看似死子,配一個無所不能的活子,相得益彰。”說罷輕輕一笑,只是這笑有些苦,帶著些許的無奈。
韓楚風沒有答話,又說了幾句閒話便走了,留下玄默一人靜坐發呆,呆坐了片刻,玄默說道:“小風箏,咱們是時候出去走走了,告訴道一我要見他。”
紙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望著窗外的朵朵白雲怔怔出神……
正是:
前番死子才落定,今日活棋又探著!
不知玄默約見道一所為何事,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