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靜靜地看著這個少年,他承受著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一切,或許這便是上天對於天才的考驗,只是玄默一路走來都堅定異常,讓人安心。良久古木開口說道:“最近我查的一些蛛絲馬跡,你遠離鎬京城,忘機便能施展拳腳,若有訊息自會通報,希望能早日揭開謎團。”
玄默說道:“所以此行我必然要高調而走,集天下目光於我,不然他們難有機會行事。”
古木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皇帝此行派安寧侯隨你同行,有何深意?”玄默說道:“安寧侯畢竟軍功累累,一直以讓其賦閒在京難免遭人非議,以使節身份出使,讓人覺得皇帝重用功臣,也讓我這個無功受祿者有個制衡,同時又能讓朝中大臣不再非議阻攔我出使大夏;再有安寧侯使節身份之後便能名正言順以文臣致仕,“杯酒釋兵權”的把戲,皇帝最怕者便是功高震主,咱們這個皇帝一向看重顏面,卻又不走正道。”說罷有些唏噓。
古木說道:“只怕也有監督你的意思吧?”
玄默搖了搖頭說道:“與其說是監督,不如說是試探,試探安寧侯,也試探我,如若我和安寧侯走的太近,只怕回京之後我二人必有一人遭殃。”
古木有些煩悶,說道:“朝堂之爭真是勞心費神,彎彎繞繞,個個都是狐狸,還是江湖好,不順眼打一架就是,哪有那麼多手段心機。”
玄默說道:“是啊,萬事要是打一架便能解決,雖說簡單粗暴,卻也最有效果。”古木說道:“煩了,煩了,睡覺去了。”
翌日啟程,一連幾日都不曾有事,只是到了酆都,玄默等人卻被拒之門外,不讓入城,問明守將,只見守將說道:“城主吩咐,城內軍士演練,進入戰時防備,任何人不得進出。”
胡保意以使節壓制,守將只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胡保意一時無奈,眼見事無轉圜,安寧侯出面,好話說盡,對方亦是不講情面。玄默心中知曉,定是京中有人不憤自己無功受祿,暗使手段,給紙鳶使個顏色,只見紙鳶飛身而起,奪過那守將的佩刀,“鏗鏘”一聲寶刀出鞘,抵在守將喉頭,紙鳶開口說道:“我等奉旨出使,你敢橫加阻攔,這顆腦袋不想要了嗎?”那守將倒也骨氣,大聲說道:“我乃朝廷五品參將,你持械要挾朝廷命官,我還想問你不要命了嗎?”
紙鳶說道:“我先取了你這顆狗頭再說。”說罷手頭力道加重,守將頸部已然破皮。守將看到紙鳶強勢異常,心中有些膽怯,喉頭刀尖的涼意直至心頭,讓他感受到死亡隨時降臨,守城將士看到如此,都舉起兵器,隨時準備出擊,只聽紙鳶說道:“不想死讓他們放下兵器,開啟城門,不然休怪我刀下無情。”
那守將連忙說道:“我真的無法做主,我若放你等進去,我這顆腦袋也將不保。”
紙鳶待要開口,只聽玄默突然高聲喊道:“久聞酆都城主魏叔明驚才絕豔,手段老辣,智計無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只是派個參將替你頂雷只怕有失身份。”
聽到玄默所言,眾人向城上望去,只見一錦衣華服之人出現在城頭,中等身材留著八字鬍,開口說道:“近日聽聞京都新封一位侯爺,異常年輕,想必便是足下?”
玄默說道:“魏城主不不客氣,正是區區在下。”
魏叔明說道:“我大禹封侯拜相盡皆功績無邊之輩,不知足下有何功績可得此等殊榮?”
玄默說道:“魏城主不必勞心,我無寸功於社稷,只是命好,生的好人家,魏城主可有疑義?”
魏叔明說道:“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少見,就算當年柱國將軍也是封無可封,賞無可賞,何曾有過虧欠,當年他不顧社稷安危一走了之,如何當得起陛下信任,百姓寄託?今日你居然有臉無功受祿,享受封賞。”
玄默說道:“魏城主意見如此之大,你可知我所受封賞乃是陛下親封,魏城主自覺英明遠勝陛下,還是見識超越三公?”
魏叔明說道:“數豎子巧言令色,只是酆都城向來淺薄,受不得杏林侯這等皇親國戚駕臨,再者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