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默說道:“您也不必自責,這些年您所做足以報答,我還是自身太弱,總不能永遠依靠你們。”古木看著眼前這個少年,心中感慨萬千“玄默總是靠自己支撐一切,身邊無數資源都只當做擺設,從不佔有,這等心性,只怕萬難之事也能成就。”嘴裡卻說道:“現在我也並非只為報恩,我追求劍道直到此刻才算真正有所領悟,其中大道又有了全新感悟,你也莫要多言,用心調息。”
玄默看著渾身血跡的紫靈問道:“她怎樣了?”古木說道:“傷的不輕,你是醫者你自然比我清楚。”玄默說道:“我自然知曉,只是手頭無藥,不知該如何是好?”古木說道:“神劍峰住著一個老朋友,或可求助於她,對於這丫頭也算是造化一場。”
玄默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您是說碧水雲姑?”古木說道:“正是,碧水雲姑她所藏名藥更是數不勝數,不僅能治傷。一身奇門遁甲之術天下無雙,這丫頭資質非凡,或許能傳承一二,也算了卻她一樁心事。”玄默說道:“只怕您自作多情了,碧水雲姑多年未收門徒,紫靈不見得能成例外。”古木說道:“試試無妨,就算不收徒弟,至少能給幾分薄面暫留療傷。”玄默撇撇嘴,說道:“只怕沒您的面子還好,您去了反而不留。”古木長舒一口氣,沒有接話。
安寧侯查驗眾軍傷勢,發現只是皮外傷,略做休息已然並無大礙,玄默紙鳶調息良久有所好轉,便帶著眾人往神劍峰走去,只是眾人並未登頂,古木帶著眾人向神劍峰山腹走去,一路蜿蜒曲折,許久之後走到一個水潭前,古木停下腳步,看著對面的一片竹林,喊道:“故人來訪,煩請一見。”良久沒有回應,只見古木身子飄起,在水上時而前進時而後退,步伐玄妙之極,盞茶之後他已然到了對面竹林,只見竹林突然向兩邊分開一條道來,只聽古木說道:“過來吧。”眾人先後過去。
走進竹林,只有一間竹舍,養著些許家禽,並無其他特別,古木率先進去,然後又回頭說道:“進去後不可亂動,此間機關重重,如若亂來,恐有性命之憂。”眾人應諾,屋內陳設極為簡單,床上白紗幔帳,竹製桌几,只見桌上茶壺下壓著一紙條“故人來訪本該一見,奈何不知如何面對,故上山小避,所託之事定當竭力,願君安心!”看到信箋,古木神思冥冥,悵然若失,玄默開口說道:“有些事您該有個交代了。”古木沒有接話,只是將字條仔細整理放進懷裡,交代紙鳶將紫靈放到床上以後便說道:“你們出去吧,我一個人待會。”眾人不明所以,只能默默退出門去。
眾人走後,古木走到窗前,望著後山的方向,怔怔出神,許久之後他嘆息一聲,便退了出去,就在他走後一個華服典雅的婦人站在他站過的位置,神色幽怨纏綿……
一路上氣氛沉悶,玄默率先開口說道:“您也知道她在,為何不去見見?”
古木說道:“有些人不見最好,她選了我便遵從。”玄默說道:“您是男人,她或許只想有個臺階。”古木說道:“前路艱險,我非良配。”玄默說道:“前路艱險我願一力承擔,只願你們健康長壽,看我破局。”古木沒有接話,自顧說道:“神劍峰卻有劍神所留劍道殘念,其實只在那道劍痕上,你去一看,或許有所收穫。”
玄默見他如此,也並未多言,接他話頭,說道:“本就打算一看,只是剛巧遇到刺殺,現在有您護法,可去一看。”安寧侯聽聞二人對話,心中神往。
神劍峰,猶如神劍拔地而起直入九霄,頂峰也僅有三丈有餘闊地,四面峭壁絕崖。只見主峰之上有一道劍痕,深三尺有餘,寬有寸許。
玄默靜靜地看著那道劍痕,目光迷離,神魂遊弋,看到玄默如痴如醉的神情,古木吃驚之餘更是欣喜,僅憑劍痕能夠瞬間入定,必是有所感悟,安寧侯不明所以,看的索然乏味,正要跟玄默說話,古木連忙止住。
正是:
得道還需有緣人,俗士終難入道門!
不知玄默收穫如何,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