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府內,只聽噼裡啪啦的碗碟摔打聲,偶爾傳來寧王的謾罵聲說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東宮都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你們全然不知。”
一干智囊耷拉著腦袋,不敢接話。
長公主府,長公主聽完龐博的彙報說道:“看來兩位殿下近來寂寞了,打算找點事幹。”
龐博問道:“那我該如何做?”
長公主略微生氣地說道:“此事皆是因你而起,你還想如何,朝堂關係微妙,一著不慎便捲入其中。”
龐博委屈地說道:“我已然知錯了,只是今日真的跟我無關。”
長公主思忖片刻說道:“只怕近來這些事都有人在背後攪 弄,看來平靜的朝堂又要熱鬧起來了,以後事無鉅細告知於我,要敢有所隱瞞我扒了你的皮。”
龐博表面應諾,心中憤憤。
正是:
小試身手便建功,再弄手段鬼神愁!
是夜丞相府內,玄默、丞相、紫靈、紙鳶幾人飯畢續茶。丞相說道:“皇帝已然讓我與龐博同理此案,石文泰案乃龐博設局所為,陛下如若不親審,恐難救其性命。”
玄默說道:“此案到此刻已然有了轉機,石文泰從凌遲轉為再做議處,目下牽扯太子寧王麾下眾多官員,他二人更加急躁,無論如何都會盡力周全。”
丞相韓楚風說道:“話雖如此,然終究不太穩妥,龐博性情浮躁,變故難測,棋局中不怕好棋手,就怕似他這般二愣子攪局。”
玄默說道:“只怕他身後長公主已然介入,只要長公主在短期內龐博便能約束,應該無虞。”
丞相韓楚風說道:“長公主卻為勁敵,日後怕是少不了麻煩。”
玄默說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長公主與陛下性情相近,以為能掌握一切,殊不知否極泰來的道理。”
丞相韓楚風說道:“先生所言甚是。”
太子府內,太子府詹事胡維意說道:“看龐博似是偏袒寧王,長公主府還需太子殿下親去走動。”
太子說道:“此案癥結確實在於龐博,丞相韓楚風畢竟剛正不阿,其中是非曲直那個老狐狸怕是瞭然於胸,只是未有動作。”
胡維意說道:“龐博畢竟上位時日較短,官場手段還過於稚嫩,他在前長公主在後。”
太子然其說,言道:“姑母那裡我素來走動,未見成效,總是敘些人倫閒話。”說罷有些悵然若失。
次日太子殿下便備了厚禮往長公主府去,見禮畢,長公主說道:“太子殿下每日輔佐陛下勤政,今日哪得空來我這裡。”
太子說道:“姑母哪裡話,素日確實忙於政務少來給姑母請安,是侄兒的過錯,還請姑母大人大量寬恕侄兒。”說罷施禮。
長公主說道:“身為儲君,你忙於政務自是分內之事,姑姑怎敢為此挑理,你有孝心時常過來,姑姑歡喜得緊。”
太子說道:“近日朝堂紛亂,有些疲乏,想著到姑姑這裡偷閒,也向姑姑請益一二,煩請姑姑解惑。”
長公主說道:“自古以來女子不得干政,我一個閒散人,怎會知曉朝堂之事,你該找丞相太師幫你解惑,再者有太傅少傅,皆是舉國挑得的無雙國士。”
太子殿下說道:“姑姑過謙了,誰人不知姑姑雖為女兒身,確是經緯韜略不輸男兒,只是有礙於女子不能參政,不然以姑姑之才學,怕是父皇的最大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