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接上文玄默等人偶遇強梁,言語之間雙方衝突不斷,劍拔弩張,黑衣強梁已然拔刀出手,只見玄默將韓氏母女護在身後,紙鳶手中突然多出兩柄短劍不知從何而來,不待對方發動,只見紙鳶一聲輕叱已經衝入人群,左刺右突,然而黑衣人也不是一般角色,招式套路狠厲精準!韓紫靈母女何曾見過這等情景,嚇得縮在玄默身後,卻又好奇地探頭。
只聽領頭那人說道:“小姑娘蠻清秀的,沒想到還有兩下子。”
紙鳶不搭話,手裡卻更加兇狠,速度越來越快,隨著紙鳶招式變動,越來越多的人應聲倒下,慘叫一片,只聽“啊”的一聲領頭黑衣人也隨之倒地不起,看到紙鳶大獲全勝幾十人,韓紫靈眼睛瞪大,難以置信。
說時遲,那時快,玄默慢慢地走到黑衣頭目跟前,蹲下身子,調侃地說道:“就這也能開這一線天?”
那黑衣漢子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何必說這等風涼話。”
玄默說道:“你們不是草寇,故作草寇模樣,是怕事敗以後我會追究,能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嗎?”話音剛落,只見紙鳶突然出手,捏住黑衣頭目的面頰,揮手一拳,一顆後槽牙伴隨著血水掉落在地上,而其他人皆一聲慘叫,便赴黃泉了。
黑衣頭目滿眼驚恐地看著玄默,玄默慢慢說道:“從你出手我便知道你們是死士,藏毒藥那點伎倆大多一樣,現在能配合了嗎?”
黑衣頭目待要說話,只聽“嗖”的一聲箭鳴劃破長空,得到玄默反應過來,黑衣人已然氣絕。
紙鳶連忙護在玄默身前,警惕地提防著四周,只聽玄默說道:“沒事了,後面之人目標不在我,而在於滅口。”
紙鳶說道:“會是什麼人?”
玄默拔出死屍身上的箭,看了一眼便扔到一邊,說道:“不管是誰,出手就是開始不是結局,不必我們去找,他們自己還會來找我們的。”
韓紫靈母女從未見過這麼多死人,死狀可怖,一時難以接受癱軟在地,玄默連忙讓紙鳶扶她們母女上車,一行人奔著京城而去。正是:
才出深山便遇襲,誰知前路又何如?
走了半日,韓紫靈逐漸從驚慌中恢復平靜,開始拉著紙鳶問東問西,說道:“每日看你練功,只是看著甚為好看,不曾想你如此厲害,那麼多勁裝漢子都不是你的對手。玄默曾說近幾年神威榜上有第六人出現,使的兵器是劍,看你用的也是劍,難道你就是那神威榜新晉高手?”不等紙鳶搭話,緊接著又說道:“還有你的雙劍可真好看,可是沒看到你拿在手裡,你放在哪裡呢,拿出來給我瞧瞧好不好?”
紙鳶有些哭笑不得,一向清冷的她只是說道:“我不是那第六人,我還差得遠。”便沒了下文。
韓紫靈接著說道:“哇,你還差得遠,那榜上之人真的就是神仙了!”又怯怯地說道:“你的劍給我看看罷?”說完有些赧然,又充滿希冀!
玄默連忙解圍,對著韓夫人說道:“夫人受驚了,不知現在是否平息?”
韓夫人回道:“多謝先生關懷,好多了,也讓先生見笑了,確實從未見過如此場景,一時難以接受。”
玄默說道:“夫人客氣了。”又感慨道:“這種事誰也不願意多見,不管如何生命可貴,一次這麼多人殞命,就算是敵對,難免傷懷。”
韓紫靈插話說道:“是什麼人呢,為什麼要截殺我們?”
玄默說道:“是什麼人我也不知,應該是衝我而來。”
聽完玄默的話,韓紫靈心中甚為驚訝,對眼前這個少年充滿了好奇,初見玄默一身白衣忙於隴畝出塵而不染,轉眼之間一手醫術妙手回春。直至今日一路同行身邊侍女玄功出神入化,更為驚異是一介布衣,才出深山便遭遇死士圍殺,他究竟是誰,這個問題逐漸在她心裡生根!
韓紫靈問道:“難道就沒有絲毫線索嗎?”
玄默說道:“也不是毫無線索,最後殺人滅口的那支箭,乃是御林軍專用。”然後略頓一下說道:“那箭名為飛虻箭,此箭屬於弩箭,一旦被此箭射中,便會直接射穿,箭頭又為三稜形,身中此箭可以說是必死無生,無法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