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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臨渝關名將失利,歸雁峰急流勇退 (1 / 2)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農勤於耕,商樂於市,工善其事,吏惠萬民,君敬臣忠,凡此種種各盡其職是為大紀!

——引言

寒風凜冽,月冷如霜,皎潔之下星光斑駁,歸雁峰前燈火通明,臨渝關上明亮如晝,如此情景卻無半點生息,唯有寒風空鳴,甚為肅穆!

夜幽國本是大禹國附屬小國,因夜幽王不甘屈居人下,受年年納貢之辱,於真武十五年悍然發兵反叛,意圖共享天下,於是派遣上將耶律雄才夜襲臨渝關,而大禹國驕縱懈怠故疏於邊備,夜幽國連下數十城,直到漁陽郡大禹國才阻斷其攻勢。

大禹國徒逢此變,而朝中更無一兵一卒儲備,朝堂上下個個驚慌,獻言獻策者多,都不成建樹,多言劃地求和者。唯有柱國將軍許尚武臨危請命,願赴國難為王前驅,皇帝大喜拜為“討賊大將軍”,社稷上下,廟堂內外皆依柱國將軍而動,有敢違令者斬立決。王命之下柱國將軍緊急招募,柱國將軍乃是大禹諸多男兒心中之楷模,多願共赴生死,僅五日便獲新軍數十萬。不及親訓緊急開拔,率十萬新軍趕赴前線,救社稷於危難,大禹國十萬軍士在柱國將軍許尚武的統御之下,經過數月苦戰方從漁陽郡收復失地,直到此刻臨渝關前,屯兵休養,以待再戰!

臨渝關上,耶律雄才率其子耶律鎮北、耶律安南巡視城防,望著城外燈火如晝的大禹軍營,神色甚為肅穆凝重,良久耶律雄才吐一口濁氣,神思悠遠,嘆道:“許尚武不愧為大禹柱國將軍,十萬青年兵,硬生生帶成了鋼鐵老兵,此役.......”一聲嘆息頓住沒有再說,耶律鎮北、耶律安南知道自己父親未盡之意,不像當初連下數城之時一樣躊躇滿志,志在必得,此刻他們一樣有著難言的惆悵以及深深的無奈。

歸雁峰前,帥帳之內,大禹柱國將軍盯著牆上地圖,眉頭緊鎖,帳下眾將亦是凝神靜氣,許久之後軍師李翰墨說道:“此役至此,已然到了關鍵階段,我軍上下看似兵鋒正勁,實則勞師力已殫,需智取方能收復臨渝關。”

許尚武依舊無言,靜聽軍師下文,李翰墨繼續說道:“新軍不及整訓,全賴奔赴途中所練,以及十萬將士心中家國義憤才能有此斬獲,然終究人力有窮,新軍勞師難免驕縱疏怠,此其一也;臨渝關城高池深,誠所謂易守難攻,十萬新兵攻堅毫無經驗,強取必敗,此其二也;我軍長途奔襲,糧草輜重一應後備不足,出發時乃仲夏之日,今時已是深秋,北方已然寒氣凜冽,將士身披夏衣,已有凍傷將士不在少數,發函式十封催發冬裝,遲遲不見蹤跡,如若強力追求速勝,則我軍必敗,此其三也;夜幽國將士連戰連敗,卻在上次戰役之時戰鬥力反而增加不少,顯然已從開始連下數十城的驕縱轉為哀怒,如若強取我軍則必敗,此其四也;之前夜幽國如同此刻我軍一般屬於長途奔襲,一路長驅直入糧草輜重一應不全,然此刻身居臨渝關,後靠奉天府,糧草輜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以己之短,攻彼之長,則我軍必敗,此其五也。我軍有此五敗,故只可智取緩勝,不可強求速勝。”

聽完軍師之語,眾將皆沉默,唯有一人突然高聲喊叫道:“軍師真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我軍屢戰屢勝,攻必勝,取必得,眼見臨渝關收復在即,夜幽國滅國不遠,何故踟躇不前,莫不是要通敵叛國不成?”

你道此人是誰,原來是左軍校尉龐博,此人何故如此囂張跋扈,滿嘴胡言,此事還有一段淵源,且聽閒話一番。

大禹國先王本有五子一女,前番奪嫡之戰中二皇子、三皇子相繼賜死,當初的太子也就是大皇子不願看兄弟相殘,隱遁不知所蹤,五皇子年歲尚小並未參戰,但也不免封地放逐在外,當今聖上乃是四皇子姬炳真,即位後年號真武。且說自從真武皇帝繼位,因兄弟相殘而孤苦無依,隨著年歲增加,愈發嬌慣其妹妹姬沅陵,賜封為長公主。

長公主從小見過柱國將軍之英武,立志非他不嫁,為此十二年前發動真武皇帝賜婚,然許尚武一來深愛其妻,不願納妾而致使妻子委屈;二來柱國將軍比長公主大十餘歲,不願意讓豆蔻佳人蒙塵;三則與皇室太近必遭嫉恨,深知已然功高震主的許尚武斷言辭絕!作為真武皇帝潛龍隨護出身又在奪嫡之時立下汗馬功勞的許尚武,真武皇帝有賴其振國安邦。更深層次對於許尚武,真武皇帝可以說是賞無可賞,已然是權勢最盛的人,甚至於很長時間裡舉國上下只知道柱國將軍而不知真武皇帝,欲動而兵權在彼,不動而如鯁在喉。好在許尚武自始至終都不曾有絲毫僭越,這麼多年真武皇帝每每午夜驚醒,而又無能為力,又敬又怕,又愛又恨。因此種種因素之下,一向驕慣妹妹的真武皇帝並未幫其鎮壓威逼。就此長公主瘋魔入道,立誓要讓許柱國後悔,從此放蕩不堪,所遇青年才俊有畏於權勢者,也有別有用心者凡此種種皆為掌上玩物。

龐博本是鄉野,因家境貧寒,從小在京城最大酒樓跑腿打雜,而就在三年前二十出頭的龐博巧遇三十如狼的長公主,流連風月的長公主一眼就看到了龐博的不凡之處,而荒誕之處在於一向不回頭的長公主居然收龐博為“義子”,龐博一躍而成皇親國戚,一向卑微的龐博三年以來居於長公主府,出入前呼後擁,日益囂張跋扈,不知收斂,雖說私下眾多詬病,但是公然做作對者鮮有。而此次出征,長公主軟磨硬泡求真武皇帝給自己“義子”龐博一個歷練的機會,許柱國雖說嚴詞拒絕,然皇命難違,因此就有了前面那一幕。此正是:

本為山野乞食鳥,偶飛堂前強作鳳。

眾將聽到這番言論,個個哭笑不得,許柱國面無表情毫無波瀾,李瀚墨只是平靜地看了一眼,再無下文。只見左前鋒王彥站出來揶揄地說道:“既然龐校尉這麼說,我們願聽龐校尉破城良策,我們何嘗不想盡快凱旋,天寒地凍的,誰願受這大雪滿弓刀之苦。”

龐博一時語塞,滿面脹 紅,看到這一幕,柱國將軍說道:“列位同帳共事,說話辦事還需謹慎,不管有何依仗終究不是隨意可以廝鬧的,軍中無戲言,為將者更是如此。”說完略頓一下似有似無地看了一眼龐博。

龐博在京中雖說跋扈慣了,但是底層打磨多年察言觀色之能也是極高的,再加上對於柱國將軍雖說是受長公主影響也是極為不滿,但是柱國將軍的威嚴大禹上下無人敢忤逆,故而只能唯唯稱諾。

柱國將軍接著說道:“前番軍師之言切中要害,而軍需掣肘,確已到了必須解決之際,不能因為自家緣由損兵折將,如此便是我等之過。故而我明日還朝親自督辦軍餉,軍中一應事務皆交與軍師掌管,眾將不得違令,否則軍法從事。”

只聽得帳下眾將高喊:“謹遵大將軍軍令!”

翌日清晨,柱國將軍帶兩騎親衛上馬飛奔而去,只留下一卷紅塵……

臨渝關內,早有細作報於耶律雄才,耶律雄才大喜曰蒼天護佑,立馬點將準備劫寨。

話說歸雁峰前大禹軍營中,軍師李瀚墨擂鼓聚將道:“大將軍今日離營,我想敵軍定有細作告知。”說罷掃了一眼帳下眾將,繼續說道:“我想今夜耶律雄才必將劫寨,所以眾將安排停當,今夜兵不卸甲,做好迎敵準備。”

眾將稱諾,各自準備不在話下。臨渝關內耶律雄才自有知悉之能,只得作罷。

自此一連數日大禹軍師均升帳安排埋伏之事,耶律雄才準備劫寨之事自也不在話下。雙方將士夜不能寐,幾日消耗均疲憊不堪。

這一日,大禹軍中再次升帳,軍事說道:“近幾日每每升帳皆言夜幽國劫寨之事,是我想耶律雄才業已知悉將軍不在軍中,但是就此看來,是我誤判,我軍上下一心,定然沒有細作,今夜安排好軍中巡護,眾將士休養生息,以待再戰。”

眾將領命而去。

是夜,大禹軍營一片沉寂,只有來回於瞭望臺的哨兵,以及巡迴走動的巡邏衛隊,帥帳掌燈之外,只有營防燈亮,其餘各帳一片漆黑。夜幽國耶律雄才馬銜環人含梅,率領眾軍緩緩接近大禹軍營,只聽得“嗖嗖”幾聲箭鳴,瞭望臺上哨兵應聲倒下。

緊接著耶律雄才喊道:“眾將士跟我殺呀!”

只聽得排山倒海般的廝殺聲,待到衝進軍營發現帳中空無一人,堆滿了柴草桐油,只聽得四下傳來陣陣馬蹄,以及喝殺聲,夜幽國恰逢此變,已然陣腳全亂,周邊喊殺震天,慘叫淒厲。耶律雄才喊道:“有埋伏眾軍快撤回臨渝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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