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春天,五點半就天亮了。
因為千尋的爺爺一直是五點起床,所以千尋是五點半。
因為所以,打出來的道理。
早起修煉刀術,是千尋每天的必修課,從三歲到如今,他已經被迫堅持了三年。
早中晚,各練三小時,每天共練刀九小時,這是千尋四歲半以前的日常修煉時長,雷打不動。
不過,自從上了幼兒…忍者學校以後,千尋每天早上便只需要修煉一個半小時,到了晚上放學後再練一個半小時。
老人很嚴厲,在這件事上千尋沒有任何說不的權利。
好在千尋也很喜歡刀,所以從沒說過不。
練完刀出門已經七點半。
便當、課本、刃具包都已經放在門口。
出門是一片稻田。
早晨的陽光和煦的輕撫著潮溼的大地,微風調皮的吹來蕩去,老人專注的在稻田裡一鋤一鋤的翻整著沉板的土地,不時彎腰撿起幾條蚯蚓,隨手扔到田埂上,惹來幾隻鳥兒爭搶。
千尋愣愣看著這一幕。
卻見兩隻鳥因爭不到蚯蚓而嘰嘰喳喳,這突然就撩撥到了千尋腦子裡某根名為不爽的神經,鬼叫一聲就順著田埂,朝著那群被他判定為自私自利的鳥兒衝了過去。
驚鳥四散,千尋暢快的笑,腳步卻沒停,跑得更快了。
田裡,曾經殺人如麻的年邁上忍杵著鋤頭皺著眉,眯著眼目送這孫子跑遠。
從家宅到忍者學校的路程只需要十五分鐘。
八點上課,千尋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可以揮霍。
先繞路來到了旗木家,千尋很不客氣,對著門栓就是哐哐哐一通亂砸。
開門的是卡卡西。
瞪著個死魚眼。
目前,這傢伙只有看誰不爽的時候才會有這表情。
看千尋尤其不爽。
“嘁,又是這幅鬼樣子。”
千尋說著一把將卡卡西扒拉到一邊,伸著脖子往院裡瞧。
並沒有看到那個熱心和善的男人。
“父親大人出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