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放心!就算米倉山幾條小道,屬下也佈置下了暗哨,就算一隻鳥也飛不過我險峻的蜀道!”
提到這個,馬謖更是得信心十足的一抱拳,奈何,吹牛逼的話還沒說完,迎面又是一陣“飄香”傳入鼻中,不僅僅他,就看諸葛丞相也是忍不住乾嘔一下,重重捂著鼻子,看著江對岸還時不時飛上來的木桶,諸葛亮忍不住再一次苦惱的重重搖了搖頭。
…………
不得不承認,諸葛亮的戰爭直覺還是很敏銳的,可是就算他,也無法預料到王厚的出牌順序,畢竟這個時代,極西的青海大草原和位於群山之間的巴蜀實在是沒什麼聯絡。
王厚的習慣,走到哪兒,建築就得堆到哪兒,時隔三年,湟中城已然不是當初那個比小學還小的簡陋城寨了,水泥堆砌的城牆,也是一棟棟雙層水泥小樓林立在這兒,此地已經成為大魏統治後世吐谷渾的中心,也是青海遊牧的羌族,小月氏人與關中貿易的核心。
不過王厚修建的貿易站已經太多,不足為奇,今個唱主角的是挨著湟中城不遠的暴風堡壘。
三年時間,這座暴風軍團大本營也由之前一個又一個蘑菇那樣氈包升級成了四層的水泥小樓營房,環抱型的城牆,一座頗為壯觀堅固的高原堡壘。
而且與內地軍堡還有一點截然不同,那就是依靠著堡壘邊緣,密密麻麻整齊的墓地就好像一群日夜列陣的大軍那樣,整齊的排列在那兒,埋葬的軍士太多了,以至於每一座墓只能釘上一根木頭作為墓碑,木頭上掛著士兵生前所佩戴的頭盔,當高原的大風捲過,頭盔叮噹作響,格外的肅穆淒涼。
現在暴風軍團還是滿編一萬人,以及非戰鬥人員兩千,只不過和三年前相比,人員將近一半已經翻新過了,三千多人永遠葬在了這兒,三千餘實在適應不了作戰環境,黯然退場的,這個時代由平原向高原跋涉探險,實在是件格外危險的事情,高原反應,酷寒的環境,高原上狼群猛獸的襲擊,讓王厚組建的這支部隊尚且未經歷任何大戰,已經損失慘重了。
然而,一步一個血腳印兒,三年時間,依靠著一支支小隊用命去向南探索,這條世界屋脊的道路,還是被暴風軍團硬生生給探了出來。
漢中激戰正酣之時,這支歷經冰霜的苦難軍團,亦是開啟了自己的首戰征途。
也算是入鄉隨俗,軍團飼養了大批的犛牛,騎著湟中戰馬的魏軍額外一手牽著一頭犛牛,身材高大的犛牛背上左右各扛了個大褡褳,一面是軍兵盔甲,一面是可以支撐大軍行進一個月的乾糧,浩瀚的騎隊就好像一條長龍那樣,蜿蜒的直奔南方高原,義無反顧的前進著。
三年準備,就為了這一天!
而暴風堡壘的指揮部,亦是忙碌成了一團,參謀們拿著作戰地圖,有得忙著裝犛牛忙得滿頭大汗,有得還在研究前進營地,計劃作戰路線,大聲的嚷嚷著,就在一片忙碌中,門口的衛兵忽然扯著嗓子大聲叫喊了起來。
“西域大都護到!”
嘩啦的一聲,本來忙碌的參謀部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撂下了手中的活計,立正敬禮,整齊的就好像一個人那樣。
而門外,穿著沉重的盔甲,腰胯戰刀和火槍,那張英俊的臉多了幾分風霜與剛毅,曹彰瀟灑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禮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