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彰承諾的此時還不叫哈密瓜的甜瓜沒吃到!可是看著浩瀚的羅布泊,幹到冒煙兒了的大魏西征軍亢奮的無以復加,先開到樓蘭城的騎兵們連城都顧不得收,在城頭降兵直傻眼中,是紛紛不顧一切的向波濤浩渺的大湖衝了去,不管人還是馬,撲騰到了湖裡就盡情的喝了起來。
然而,第一口水下肚,又是不管人還是馬,全都後悔了,哇的一口猛吐了出來,旋即悲催的晦氣的紛紛撤離了開,回頭還直吐唾沫。
媽蛋的,羅布泊是鹹水湖!
還好,此時維持樓蘭命脈的孔雀河還在,由嚮導帶領,後軍的黑山軍步兵已經先一步到達了河水邊,喝了個夠之後,還脫了靴子,把走的火燙的腳丫子伸進冰涼的喝水裡解暑,不少人還為孔雀河進行了“水體交換”,嘩啦啦的把一泡焦黃的“渭河水”饋贈到河裡。
然後反應過來的騎兵也是急促的湊合到了步兵所處的孔雀河下游,一邊痛飲著一邊直樹大拇指,誇這兒的河真有家鄉的味道!
…………
羅布泊的水雖然苦鹹不能用,不過河裡的水產資源是真不錯,誰能想到,生存在大沙漠中的人群有三分之一居然是依靠捕魚為生,把帶來的弩箭背後拴上繩子,軍士們也是划著胡楊木小船進入湖中,然後在後世需要花上萬大洋才能遊覽到的雅丹地貌群邊上,點上碳火盡情的烤著大魚。
可是軍士們歡騰的時候,作為主帥,西域大都護的曹彰,卻是實在高興不起來。
第一個造反起刺兒,攻擊其它大漢屬國,還屠殺驅趕漢使漢官的于闐在羅布泊西,緊挨著蔥嶺,比當年貳師將軍李廣利攻擊的大宛城近點兒有限,而且從樓蘭開始,繞著羅布泊又分成了南北道,同樣反叛了大漢的鄯善位於南道孔雀河一直南下,也是屠殺漢使阻撓商路的龜茲位於北道。
路途上,龜茲距離樓蘭兩千裡,一天行軍速度五十里,需要四十多天,要保證給養,鄯善的玗泥城倒是近點,可是位於南道也有將近一千多里。
和這個時代其它部隊一大區別就是王厚的參謀制度,指揮部還有幾十個參謀官,如此遠的行軍距離,如此惡劣的交通,鄧艾領著參謀官們一扒拉算盤,把三萬主力軍運輸到兩地,至少需要牛馬六萬餘,後勤部隊四萬,糧都得幾十萬將近百萬石了,這還是行軍需要,一但打起仗來,更是個無底洞。
下一步如何行進,成了曹彰這個西域大都護格外頭疼之事。
“姐夫,你說我下一步該咋走啊!”
盯著地圖,看著肉疼的王厚,曹彰又是悲催的問了起來,不過儘管張望著大不包郵國也是臉皮子肉疼的直哆嗦,王厚卻是一如既往氣人的一攤巴掌。
“小文子,你是西域大都護,你問老子幹什麼?”
呂不韋的悲劇就是他權利慾望太大了,秦異人權利慾不強,什麼都任由他指手畫腳,可是嬴政卻是權利慾強悍的令人發直,呂不韋依舊沒有體察出來,繼續指手畫腳,最終導致了他走上了秦始皇的對立面,廢君位流放不說,最後還賜死了他。
引以為戒,王厚這個呂不韋第二可不想插手太多,更何況眼前他也頭疼。
“你!”
氣的腮幫子直鼓,敲著桌子,曹彰卻又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那本大都護要修建一條涼樓鐵路,從樓蘭出發,穿越河西,直修到狄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