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無比緩慢的一場大戰,竟然就以如此快節奏突兀的方式戛然而止,仗打贏了,可十五萬大軍尾巴還在街亭口沒進入隴上呢!
那感覺,就好像看著一場焦灼而漫長的球賽,兩個多小時,連一個球都沒進,雙方僵持來僵持去,可就上個廁所,回來就提莫四比零結束比賽了!
真是四比零,街亭之戰,略陽之戰,秦安之戰,最後這翼城之戰,雖然三場格外重要的戰役兩天之內就打完了。
“拜見大行臺!”
楊阜,姜敘兄弟,趙昂,尹奉,姚瓊等等足足十幾員隴上將軍,關西豪族大人物恭敬的分列在兩排,向自己等人鞠著躬,曹彰依舊有種不可置信的恍惚感。
這就打贏了?
也難怪他恍惚,從昨晚開始追擊,狂奔一百四十里,連打了三場戰役,現在不管是精神還是肉體都精疲力竭到極限了,有點疲憊綜合症也是正常。
不僅僅他,就連王厚都是困得眼皮直打架了,可就算是大行臺走道都直打晃,看著這些關東佬來,拜見的尹奉等人都是無比恭恭敬敬的,不敢有一絲怠慢,甚至剛剛斬殺了馬超妻與子的姜敘,沾著血的臉都冒出了白毛汗來,看著王厚的眼神,恭順裡夾雜著恐懼,還有濃郁的戒備。
畢竟王厚是個關東佬,東漢的東西矛盾,不是輕易就能話解開!天知道投靠了王厚,他會不會再變成第二個馬超,或者直接像之前的關東狗賊那樣,拿關西當撈名撈利的博弈場,每個人心頭都含著戒備。
可是馬超之所以能在涼州兇名赫赫,一方面他勇冠三軍,更重要一點,馬騰多年培養出來的涼州鐵騎,縱橫無匹,羌漢兩族,沒有哪一支騎兵能打過他們的。
可就在剛剛的翼城之戰,他們是見證了舊王落幕,新王登基,就算疲憊到了極點,可是新來的這支遼東騎士團簡直堪稱殘忍,從背後發起衝鋒,在騎兵捉對兒廝殺的衝鋒戰中,竟然直接將涼州鐵騎都衝殺得毫無招架之力,如今戰場上零散著橫七豎八的屍體,殘餘的西涼鐵騎至少陣亡了八百多騎,當場投降了一千二三,最後僅僅殘餘幾百人,護著徹底輸紅了眼的馬超倉皇的逃離而去。
連馬超都打不過的關西諸將,面對這支新王者之師,心頭自然也是恐懼非常!
話說小呂布馬超,還真是和呂布的命運一毛一樣了,勇武非常,可仗沒打贏過幾場,逃命技術卻是一流,這一次,居然又讓他給跑了。
不過和渭南,霸上的敗仗不同,這一次是在馬超老巢打敗了他,涼州的控制權他是再不復有,而且三戰三捷,他的骨幹涼州騎兵也損失的差不多了,這一次算是徹底賠了老婆又折兵,傾家蕩產的逃了出去,再想像開戰之前恢復幾萬進精裝大軍,稱雄一方,幾乎是不可能了。
而且,歷史上敗出隴上的馬超是投靠了張魯,可這個時空張魯是王厚的“道友”!,雙方還有著糧食換兵器的骯髒PY交易,接納馬超幾乎是不可能,甚至有可能過一陣把這個不孝子給送回來,所以王厚是一丁點都不擔心。
又是重重打了個哈欠,揉著困得直流眼淚的眼睛,語氣都直含糊,王厚迷迷糊糊的對著歡迎的關西門豪們重重一抬衣袖。
“都起來吧!”
“都這麼戰戰兢兢幹嘛?我,王土球,也是一隻眼睛兩個鼻子兩張嘴,又不是吃人的妖怪!用不著這麼拘束,都放鬆點,呼呵呵,困死老子了!”
剛剛本來都緊張到凝固了的氣氛,被他擦插科打諢般的說笑,一下子給緩解了不少,幾個鬍子大漢嘴角抽抽著想笑,卻又不敢,那模樣,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同樣抽搐著一張臉,算是領頭的楊阜,姜敘兩兄弟一文一武艱難的重重一抱拳,可算是擠出個難看笑容來重重抱著拳頭。
“大行臺,城中已經為您備好宴席與下榻床鋪,還請您……”無憂
說到這兒,姜敘卻是一卡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