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二位也可以不回來,不過二位就從本座這兒永遠失去了信譽,我們畢生都將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二位想好即可!”
“王某祝諸位一路順風!”
狠話得先撂下,一番嗶裝完之後,隨手王厚命人牽來了馬,而且還不僅僅釋放他倆,最先投降的一萬左軍,二百多個校尉屯長級別的軍官一併被從營中帶了出來,每人都發了乾糧,對著尚且滿是不可置信的關中俘虜們,王厚是抱拳重重的一鞠躬,旋即瀟灑的從長安城已經塌了的外郭們踩著土堆回了去。
他這也是在賭了,古人重信,既然他當中釋放了侯選成銀,二人也應該按照信諾帶著百姓回來,這樣的話王厚就能節約一大隊寶貴的騎兵力量集中防禦長安,防備馬超隨時可能殺回來的回馬槍上。
不過就算賭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也就丟了二百多人人而已,反正這些俘虜王厚是暫時沒有計劃收到軍隊中,要這些有威信有指揮經驗的軍官也沒多大用,去了頭,俘虜反倒能更加老實些,老實兒的給他耕地產量食。
現在看來,王厚贏面倒是挺大,畢竟曹軍剛剛擊潰了十萬關西大軍,餘威嚴尚在,況且兵都被扣在了長安城,若是敢不回來,依靠著自己領地那些老弱病殘,侯選成銀也自立不了,反倒是成了王厚的眼中釘,所以愕然的被踹出了長安城,傻了片刻,領著部下忽然對長安西門重重的抱拳鞠躬一作揖,侯選成銀打頭,真猶如公幹那樣,這些人一路打馬狂奔就西行而去。
打發走了他們,王厚又是去解決內部問題去了,僅僅帶著一隊百人的親衛隊,他又是大大咧咧的闖進了已經有些不穩的鮮卑從騎軍營來。
真是已經有些不穩了,就跟期末考完試的大學僧那樣,蘑菇那樣的氈包已經有不少人拆了下來,打包掛在馬上,看模樣今天就想闖出軍營回草原了。
這頭看到王厚帶著部下忽然闖了進來,不少的部族貴族與騎手無不是心頭一驚,嘩啦一下子,幾十個部姓領軍的貴人全都圍了上來。
“拜見將軍!”
“起來吧!”
跟著誰學會誰,跟著曹總不學好,晃悠著也略有些鼓的肚子,一副笑莫呵的模樣,渾然就和曹操陣前騙袁紹是一個表情,環視了一圈兒拆家的鮮卑騎兵,他是大笑著嚷嚷道。
“都想回家了唄!”
“其實老子也想家了!老子離開時候,新取的小三兒還挺著個大肚子呢!這一轉眼一年了!現在估計娃兒都會滿地爬了!”
“不用著急,明個咱就準備回家!老子親自領軍,帶你們過關卡,省得你們還得偷著往回跑!”
這話說的實在,也把即將撤軍回草原的意願明確表露了出來,不管是附近圍著的鮮卑貴人們,還是附近已經把氈包拆了的鮮卑騎手們,聽的臉上都禁不住露出了一股子輕鬆的笑意來,酒喝夠了,漢地的風景也瞅夠了,也該回草原照看羊群了!
然而,王厚臉上政治騙子的笑容也愈發濃郁著,下一秒,扯著嗓子,這傢伙忽然又是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不過,現在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老子還要問問大傢伙,誰?願意留下來!”